紀疏櫻被他熾熱而粗略的大掌,激得心顫,如過了電流一般,酥麻又癢。
少女含水的眼波流轉,紅腫的唇恍若玫瑰嬌艷,只見她縮著脖子,說:「大家都是這樣。」
單止瀾笑了,被氣的。
她還敢委屈。
如果不是他這時候回來,還不知道她的膽子竟然這樣大,穿這要遮不遮的清涼布料,如魚得水地輾轉在人群間。
他之前認知都是錯的,她根本不是那麼容易看住的。
單止瀾眼眸沉如晦暝,他深呼吸,示意自己該冷靜,不該在她面前失去理智。
她不會喜歡這樣的自己。
他微笑,呼吸延長,語速緩緩放慢:「那麼......親愛的單太太,玩夠了嗎?能讓你老公帶你回家嗎?」
話雖說著,單止瀾卻翻了個身,將她反壓在身下,讓她直面於他,眼底欲醞釀起風暴,好似下一秒,她敢回答不,他便化作狂沙,瞬間席捲她。
「夠......夠了。」紀疏櫻吞吐,他恢復了溫和、紳士,看起來和從前一樣,又覺得不一樣。
總感覺有什麼變了,可她又說不上來,躊躇了半天,紀疏櫻還是覺得算了,他這樣難懂,一忙完惦記著過來接她,已經很好了。
她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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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紀疏櫻快速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一眼就看見倚靠在陽台上的男人。
他的指尖有火光在跳躍,絲絲裊裊的煙霧在空氣中,模糊了他稜角分明的臉。
幾次的相處中,紀疏櫻沒見過單止瀾抽菸,她面露驚訝,腳步不由自主走過去。
單止瀾見她過來,掐滅煙,關上落地窗,隔絕濃重氣息。
「很晚了,不困?」他問。
他沒有菸癮,對這方面更沒有所謂的客套,商業社交全憑他興致,但事實上,從聽著室內動靜開始,就沒有平復過。
尼古丁的味道,他幾乎已經忘記,卻在今夜格外需要。
腦海中不斷迴蕩的都是紀疏櫻的那幾句「也沒有多少」,「大哥哥」這兩句。
只大她兩歲就被她這麼喊,那他比她大五歲呢?她又會怎麼叫他。
長時間的出差,不是沒有過,獨獨這次讓他飛快地想要飛過來。
單止瀾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為什麼只是聽到她身邊的疑似親昵對象,就變得不像平時的他。
占有欲比任何時候都要深,想要趕快吃掉她,身與心,從頭到尾只能容納下他。
紀疏櫻搖頭,棉質長睡裙遮住腳踝,剛剛沐浴過後的她臉頰緋紅,唇瓣豐盈,既清且魅。
單止瀾視線輕瞥移開,這淡淡一眼,有洶湧略過。
他正在為他的思想冷靜,她卻用這種小女孩看向大哥哥的無辜澄澈表情看他。
很快,某些陰暗,甚至有些齷齪的想法,逐漸溢出。
他的斯文教養興許早在紀疏櫻出現那刻起,就統統打碎,他開始為她著迷。
紀疏櫻被他淡漠目光忽視,內心莫名出現酸澀,她在浴室想了好久,單止瀾應該是生氣了的。
她身為單太太,還穿成這樣......多少都是她不夠莊重。
紀疏櫻扯動唇瓣,打算先道歉,男人沉啞地出聲,問她:「很喜歡聽演奏會?」
他不夠了解她,單單他想的、做的那些,很難真正打入她的心房。
但夏時螢卻可以。
「嗯。」紀疏櫻眼睫上下煽動,有點不懂,他怎麼忽然問她這些。
「都喜歡聽誰的。」單止瀾認真地問道。
他對這方面了解頗深,不喜歡,但也談不上討厭,
「維也納愛樂樂團、荷蘭阿姆斯特丹皇家音樂廳管弦樂團,巴伐利亞廣播交響樂團......」紀疏櫻挑了幾個,赫赫有名但不曾聽過的樂團說。
單止瀾不經意開口,「你還喜歡作曲?」
紀疏櫻愣了下,後反應過來,她在別墅做的事,不可能瞞得過他,於是由心說:「是的,因為從小對聲音很敏銳,特別是接觸樂器開始,很喜歡那種律動感。」
給她一種可以任她掌控的感覺。
單止瀾點頭,「所以想擁有各種樂器,調試出不同的旋律。」
他視線蔓過來,定定看她,繼續說:「你不收別人送的,是因為你還不起,不想白白受人恩惠。」
紀疏櫻睜大眼睛,他簡直敏銳得可怕,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我......有自己的原則!」她卡殼,卻不得不承認。
一道偉岸聲影砸下來,男人的烏黑短髮近在咫尺,黑色睡袍微微敞開,鎖骨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