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悔死了,後悔沒有好好帶個女伴過來,明知道的飯局,還要給自己找難受。
沈鶴應眉梢飛快地跳著,示意大家快看,以一副不能獨自受傷之態,拉著旁邊的幾個一起,「享受甜蜜暴擊」!
不能過嘴癮,還不能作妖嗎?他偏要叛逆。
單止瀾全程動作優雅從容,可以用賞心悅目來形容,桌面上的暗潮湧動,觸動不了他半分。
紀疏櫻看不到場面上的,她聽覺向來敏銳,可桌上有流動水聲蓋過,又有些細小的響動,影響到她。
人多,吃東西,哪裡會沒有動靜的。
就在她呆愣之際,金屬勺不聲不響地遞到了嘴邊,「張嘴,櫻櫻。」
男人的嗓音太過低沉,宛若被某種浸透的啞,區間幾個字,勾著說不出的魅惑。
旁的不清楚,直面全部的紀疏櫻怎會不知,這沙啞的聲色,從何而來。
持久力簡直驚人,不減反而增。
紀疏櫻在他目光注視下,張唇咽下他餵食的果肉,半分籽都沒品嘗到,甜的過分。
一點一點地咽下,捲入舌中,紅唇與果肉觸碰,汁水不曾溢出絲毫,少女白而細膩的肌膚,染出的顏色,是他精心的澆灌。
單止瀾想,這肯定不會是他見到最美的。
她披著清逸脫俗的白紗仙裝,容色卻更像凡間喜愛吸魂的妖女。
但——他只允許,她吸收他的。
出現的想法,過分離奇,他置身其中,恍若不自知。
幾個單身男人湊在一起,沒有多八卦,但各個心存不爽。
傳聞中的紀二小姐,美的有些過分,那張臉是一眼見過絕不會忽視忘卻的神顏。
單止瀾絕對是挖寶大師。
「誒,你小子還沒說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中彩票啦?」沈壑應還是好奇,在桌下踢了踢殷從周。
殷從周白了個眼過來,也不說,得意地舉起手機一一略過。
程槿琰看得清楚,嗤笑一聲:「兄弟,今時不同往日了。」
殷從周:「......」
想到什麼,他背脊有點發涼,是了,單止瀾可是個掌握偌大集團的人,怎麼可能做賠本的生意。
他堪堪回頭,視線不經意地略在單止瀾身上,試圖引出他的慈悲憐憫之心,然而他忘記了,商人唯利是圖,送到嘴邊的生意,就是放過少不了脫層皮。
手機在他口袋裡震動,殷從周拿出看,是單止瀾發過來的信息。
【就當你這座酒莊,給我太太投資了。】
【記在她名下。】
殷從周:「?」!!
要死了呀,這和從他身上割肉有什麼區別。
這番話恰好被沈鶴應瞧了個正著,他附在耳邊,嘲笑:「哈哈哈哈哈,笑死了,這下老實了吧。」
「嫂子能在你這裡占有一定股份,是你的榮耀!」
而後,群里幾乎不曾發言的某人,同時也發了話:
單止瀾:【各位的見面禮還沒給,單某替你們記下了。】
「......」
程槿琰:【給必須給,這次比較匆忙,是我們的過失!】
沈度:【嗯,弟妹的排場,必須給足!】
壓上斷頭台,卻嘴硬的殷從周:【酒莊一半,我說出就出,各位別吝嗇的落了我下風啊~~~】
就很爽,多拉幾個人陪他,絕不能他一個人肉疼。
「......」
沈鶴應跳起腳,在群里瘋狂轟炸:【沃日,等著你們三個,死裝三,*#@】
單止瀾發完,退出了微信,他的心思儼然不再在飯桌上。
吃個飯,見一見就夠了,他抱著人離開,少女的寬大裙擺跟著落下,紗裙散開鋪散成畫卷,遮住洶湧,遮住外露的春色。
紀疏櫻被男人投餵的融化。
他起先餵的沒什麼異常,漸漸的,他驟然起了變化,當著她的面精心、細心地擦拭著他的漂亮指尖。
一句話砸下來,輕聲附有繾綣的纏繞她心尖,「櫻櫻,乖,別出聲。」
「唔......」
當然也不可能有聲音襲出來。
一雙眼流轉水潤光華,看著他修勁有力的手,勢如破竹地闖入她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