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止瀾言語表達明確,再正當不過的理由,他沒說的是,這也是她已婚的象徵。
最好,時刻能記起他。
都這樣說了,紀疏櫻不選就是矯情,她本來就想要,能挑個喜歡的,再開心不過。
她拿起來一一試探,尺寸大小和她的手指十分合適,每款都是。仔細觀看,戒指里圈細心克制英文字母:YL。
是她的名字在前。
款式都差不了太多,有浮誇心形,浪漫玫瑰花,王冠,皆由璀璨的鑽石鑲嵌環繞,耀眼貴氣。
唯獨不變的是,男士的款很賦予特別的,躺在左側,如刻意的襯托。
紀疏櫻最後敲定了玫瑰形狀的,車上的花沒法留住,她要一朵不會枯萎的、一直盛開的,永遠綻開在手上。
何況她這顆足夠大、大到單指都快要盛裝不下,花瓣的形狀飽滿、像富有生命力,顆顆鑽石閃爍,宛若被銀河滋養。
她就這麼舉起手,攤在單止瀾面前,堅定地揚眉:「選好了,就這個。」
單止瀾嘴角勾起一抹笑,對她的選擇幾乎是預料中的。
她不會知道,她明媚自信的樣子,正是他當初一眼選中她的真實寫照。
他們是如此相似。
「那我的,你該幫我帶上了。」單止瀾說。
他動了動兩人依舊牽著的左手,「就戴這隻。」
男人站定的位置也是她的左側,離心臟最近的位置,紀疏櫻臉差點熱起來,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快要把控不了。
紀疏櫻沒有說為什麼要幫她戴,也沒有問為什麼不留到婚禮現場,她只知道她被跟前的這個男人,撩的臉紅心跳。
他一舉一動的神情,輕易牽引了她一晚上,比泡在蜜罐里還甜。
這雙手,修長如玉,骨節分明中蘊含著難以言喻的優雅,手背上的脈絡,在燈光映照下更覺虬結有力。
一套上這戒指,很小很淡雅的花苞在他指尖流轉,絲毫不覺不突兀,反倒彰顯出光華與尊貴。
「好了。」紀疏櫻目光被他手吸引過去,突然感覺他戴比她戴要好看很多,她不由撇嘴:「單止瀾,我有點嫉妒你啊。」
單止瀾笑,他彎腰略將她手指抬起來,在她手背上落下淺淡的吻,「沒你漂亮。」
他壕擲單氏旗下最值錢的商場出來,就是為了親手讓她為他戴上對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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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莊裡嘈雜但不亂,是帶著雅致的熱鬧。
還沒正式開業,來的人都是同個圈子玩的合拍、走心的朋友,沈鶴應一開始對單止瀾主動答應來赴約的事,深信不疑,畢竟這人一般不說來,來的那是相當準時。
認識多年,單止瀾對時間觀念掌控的可怕,從不浪費一分一秒,用方秉白的話來說,做.愛怕是都要掐準時間,及時抽身,去賺他的錢。
程槿琰咬著一根煙,點燃,問道:「你問了人沒有,怎麼還沒到?」
他都要餓死了。
人不來,怎麼開飯啊。
沈鶴應捂著臉,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啊,電話是打了幾個,不接呢!」
倒是殷從周眉眼愉悅,臉上笑意沒停過,「再等等唄。」
送了他那麼大的一個禮,不來更好啊,他省了。
沈鶴應胳膊肘撞他,「什麼意思啊,你個騷孔雀是又開花了,還是怎麼滴,瞧你一臉春風得意的。」
程槿琰接話,順便補刀:「再怎麼風騷,還不是單身一個,半點比不上人家。」
殷從周:「......」
謝謝,有被傷到。
單止瀾和紀疏櫻就在這時進入,幾個人下意識站起,很快,他們聽到某人淡然介紹。
那不覺帶著的炫耀之感,眾人聞著味都聽出來了,尤其是當看見單止瀾手指間流轉的光華時,不約而同地眼底充起了血,沈鶴應反應最大,他往身後的凳子上一趟,捂著胸口道:「啊......我的眼睛,你們有沒有覺得被什麼刺到了?」
賠錢,必須賠錢。
感情是沒什麼能談的,錢可以,何況這人有的是,平時出手又向來大方,然而,下一刻,更覺得難受了,只聽單止瀾面無表情拒絕:「抱歉,我剛把家裡的財政大權上交。」
「有老婆要養,不比你們。」
殷從周:「......」
沈鶴應:「......」
程槿琰頓時被煙連嗆了好幾聲,他不可置信極了,有些不敢相信,素來矜貴難攀的謙謙君子,有天能從他嘴裡聽到這種話。
「你在炫耀嗎?」
單止瀾淡然否認:「我在闡述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