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睡她一個人,肯定沒問題,若加上了單止瀾呢?
「啪嗒」浴室的門打開,紀疏櫻視線不由追隨。
沒有她想像中的美男出浴圖,他全身上下被紅色真絲睡衣包裹,不露分毫肌膚,有份如月色般皎潔的氣質。
再,看她敞露的雙腿,和想吸人心血的女妖精,別無區別。
紀疏櫻縮進被窩裡,老老實實地平躺著不動,單止瀾一上床,很自然地抱住她,將她往懷裡帶。
「掉下去了怎麼辦?」男人嗓音在頸後響起,熱氣睡著他的呼吸噴灑出,酥酥麻麻。
「放心,你老公知道分寸。」
分寸?他知道什麼分寸?
視覺陷入黑暗裡,感官尤其敏銳,別提緊密相貼的兩人...
他的手臂寬大,很有力量感,被圈住的她一時動彈不得,自然感受不到男人肌肉的緊繃。
紀疏櫻實在睡不著,睫毛掀了掀,瓮聲瓮氣地說:「單止瀾,你有沒有覺得這張床太小了?」
她覺得好熱,輕輕地試著扭動身軀,他抱的太緊了,四肢可以移動的空間有限,好半天,才隔開了點。
懷裡的腰肢纖細,扭動時,似纏人的水蛇,無聲將他纏繞的更緊。
屋內有燃著薰香,淡淡的,味道幽沉,但由於兩人貼的很近緣故,彼此的體香混合融入,反倒感覺成了催.情劑。
但他還沒忘記,少女止不住流露出來的顫意。
也許,是昨晚太過毫無章法的緣故,他想。
單止瀾閉了閉眼,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正常:「乖,忍完今晚,明天就帶你回去,好嗎?」
這話,更像是在對他說。
思緒越是飛亂,越要不顯山水,他沒有哄過女人,更不知道此時此刻如何做,才會令少女不畏懼他。
或者說,是畏懼和他,那深層次的探入。
已經嚇到她一回,他該在他面前做君子,至少這兩天,該是這樣。
「好。」紀疏櫻無聲地舔唇,這燥熱的感覺,絲毫不亞於昨晚的汗水淋漓。
「明天是你來接我一起去嗎?」她又問。
如果他有其他事,她也可以自己去。
單止瀾眸中情緒閃過,他原本的計劃,是與她一同出席,給秦家和紀家好好來個下馬威,好叫他們以後不敢再隨便輕視她。
可,下午從她無意識的謹慎反應,讓他改變了主意。
他的單太太壓抑了太久,有些委屈,他先她一步替她討伐過來,她會少很多樂趣。
往後,若是他不能及時出現在她身邊,欺負她的情形,隨時可能會出現。
他想讓她知道,他是她鋒利的劍,劃傷人這種事,交給他就好。
她需要做的,則是緊緊握住掌控他的劍鞘。
單止瀾本意打算如此,但這些暫時還不會同她明說,她這麼聰明,挑明反而會令她有心理負擔,他說:「可能不行,集團臨時有個會。」
「不過我會去,明天讓余秘書送你。」
「我也可以自己去。」
比如,和夏時螢一起。
順便將她和單止瀾的事,提前跟她說了,免得以她的性格,作出什麼過火的舉動。
紀疏櫻翻了個身,一雙長腿忽然從他褲腿上擦過,動作幅度不大,帶出些癢意。
單止瀾沒有回話,以往他自認為他有超凡脫俗的定力,但這些在她面前,統統不管用。
理智漸漸失去上風,他手臂一用力,將這柔軟身軀壓倒在他身上。
少女盈盈伏趴胸膛處,領口深處雪壑若隱若現,以俯瞰的姿態,清晰呈現至他面前。
偏她還處於小鹿亂撞間,無限春情,流露不自知。
紀疏櫻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她寧願與如昨晚般,是陷入情迷的,也好過現在頭腦完全清醒。
她羞赧地用臉貼緊他胸口,一貼上去,感覺他更沸騰了,那挺立了一晚上的凶意,有種要噴發的氣勢。
藏匿不住,如她凝聚起來的血液,興奮不已。
為他的反應。
她是應該高興的,因為這樣,反而顯現出他對她,不是表面上的那樣無動於衷...
男人火熱的唇,急不可耐地落了下來,但僅僅一下,如飲鴆止喝般,生生遏制住。
「睡吧,明天你還要試穿禮服。」他沉啞的嗓,在她耳畔迴蕩。
竟莫名令她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