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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不野偏不,起初還是輕輕的一下、一下,慢慢地她不時伸出舌尖。徐遠行真想揍他了,他在她掌心下出言威脅她趕緊滾蛋,他並不是好脾氣的人。

曾不野卻不吭聲,咬住了他的耳垂。

徐遠行的脖子青筋暴起,她找到他的手,按在他腦側。小床燈幽幽暗暗,她的眼睛卻很亮。她就那麼看著他,聲音啞了,好像故意在逗他:「你硌到我了。」

洗澡水太熱,燙得徐遠行嘶一聲躲開。

但當時她的手他並沒躲開。那手像是在懲治兇手,口中還說:「就你硌我啊?你本事不小啊。」

徐遠行是什麼時候決定給曾不野點顏色看看呢?是她竟然想要自己來,他終於意識到她不是開玩笑了。徐遠行找回了神智,連推帶掀把她弄下了床。

曾不野的酒醒了大半,就坐在地上瞪著他。徐遠行並不知道曾不野的過往,但他是知道曾不野是一個狠人的。真實的她絕對是一個厲害角色。就像上床這件事她都不會拖泥帶水一樣。

他也喜歡她,但他意識到她並沒有像他一樣,希望這喜歡經得起考驗。她壓根不想考驗,她想樂在當下。

「我沒有套。」徐遠行說:「你有嗎?」

「我沒有。」

「沒有你跟我這扯什麼蛋呢?你知道我有沒有病啊?怎麼了?你這條命都賤到得病都沒事了?」徐遠行差點破口大罵,說實話他脾氣這不算好。沒有哪個玩戶外的男的脾氣性格軟得像橡皮泥似的,隨便怎麼捏。徐遠行更不是。

但趙君瀾怎麼說的?一物降一物。徐遠行這樣的臭脾氣,碰到曾不野,啞火了。啞火歸啞火,他認了。但她跟她玩臭無賴的,她當他是什麼?找鴨呢嗎?

徐遠行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起身穿衣服,一回頭看到曾不野默默往床上爬,白天的那點精氣神悉數泄光了,又回到她一如既往的樣子:對什麼都無所謂,就這樣吧,傻逼世界,毀滅吧!去他大爺的!

是的,她一言不發,但她的身體語言寫滿了頹廢和髒話。

徐遠行的心就疼了一下。

他站在那半晌,最後丟掉那件套頭衫,爬到了床上。伸手拉曾不野,她甩開他。

這就是真實的曾不野。

她實在是一個病態的人。她深知自己的病態,當情緒轟隆而來的時候,她甚至沒有力氣去抵抗。蜷縮在那裡,蜷縮到堅韌的殼裡。安靜地待著,等著它過去。

徐遠行再去拉她,她仍舊甩開。他不得不用力從後背抱住她,頭窩進她頸窩裡。輕聲說:「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事的,沒事了啊。」

他不停這樣說著,輕輕親吻她的頭髮,耳廓。不知過了多久,她轉過身來,他看到她的一滴眼淚,橫跨鼻子,流到另一隻眼睛裡了。

她哭了。雖然只有一滴淚。

徐遠行又去親她的眼睛,仍舊輕柔的,怕她碎了似的。

外面的雪還在下著。呼倫貝爾的雪就是這樣,想怎樣下就怎樣下。就像曾不野,她想怎樣就怎樣。如果不能這樣,她就失卻了情緒的彈性。

她被他緊緊抱在懷裡,就那麼抱著。徐遠行親吻她嘴唇的時候她並沒躲避,只是任由他一下一下親。不知拿一下,他伸出了舌,而她接住了。

徐遠行的吻很溫柔。

曾不野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溫柔的親吻,她覺得自己好像又要輕飄飄起來。

李仙蕙曾經對她說:你去試試,他們說做「愛能緩解焦慮。

是嗎?她很懷疑。她試過,那些男的她看都不想看。她不喜歡,她覺得他們由內而外透著精明、市儈、惡毒、急功近利。她對他們沒有欲望。

徐遠行不是。

至少當下的徐遠行不是。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的牽扯,沒有勾心鬥角,沒有骯髒的勾當。所以她的身體覺醒得那樣自然,對他的喜歡也很自然。

徐遠行的手也很溫柔,他粗糙的手,時常刮到她的皮膚,每當這時,她都會縮一下。那是一種怪異的疼痛和別樣的感觸。

後來他消失了,她聽到水龍頭的聲響,他在洗手,很認真地洗手。當他回來的時候,他的手有些涼。但她接納了他。

她看著他的眼睛,他也看著她,但他並不說話。她所有的聲音都被壓了喉嚨里,他只能透過她的神情看她是否喜歡。

後來她拱起身體,主動吻住了他,大片大片的汗水由她的臉上落下來。或許摻雜著淚水,她不知道。

徐遠行的手離開她,又緊緊抱住她。

「睡吧,曾不野。」他說。這次他沒有打趣,他說不出什麼打趣的話來。

外面的雪還在下,曾不野就這樣睡了。

徐遠行洗完澡到床上已經大半夜,但他睡不著。他腦子裡閃回著各式的念頭,甚至遠觀到了這場突如其來的愛情的結局。

第二天當他出現在餐廳的時候,人還萎靡著。趙君瀾打著哈欠看他,嘻嘻一笑。

曾不野是拖著廢掉的左腿走進餐廳的,趙君瀾見狀說:「得,又得給野菜姐打飯。」

「吃你的,我去。」

徐遠行經過曾不野的時候下巴一動:「坐趙君瀾那,我隨便給你拿,反正你不挑食,餵你吃飯跟餵豬似的。」

昨晚的一幕幕一瞬間湧入曾不野的腦海,下意識看了眼他的手。這一眼,換來徐遠行的瞪視:「你別給我得了便宜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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