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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久很久都沒有過這樣的擁抱了。

不,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擁抱。他們沒有慾念,沒有利益的牽扯,沒有歲月的溝壑和情感的利用。徐遠行擁抱她,就像大興安嶺擁抱它所有的樹木、河流、牛群。

曾不野快要哭出來了。

哭那種情緒也很陌生,嗓子堵住了,想開口說什麼,卻哽咽了。於是什麼都不說,就這樣單純地抱著。

他狠狠抱著她,掌心貼在她後腦上,輕輕地撫著。他安慰她的惶惶不安的顫抖的身軀,那句「沒事的,有我呢」像呢喃,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他輕輕親吻了她的頭髮,輕到她沒有察覺。她的頭髮有松木的香氣,好像她就是大興安嶺的一棵樹一樣。

慢慢地,曾不野不抖了。她平靜下來,在他懷中微微仰起頭,看到了漫天的飛雪。

大興安嶺的雪,一片一片落在他的頭上、肩頭,也落在她的臉上。涼絲絲的。

她心安了。

他也心安了。

不管愛以怎樣的形式開始或結束,他們都知道在這一刻,他們真心擁抱過。

「謝謝你的慷慨擁抱。」她說,並用手推了推他。

「哎呀,黏住了!打不開了!」徐遠行的胳膊故意絞在一起,嗷嗷亂叫,說大興安嶺下的不是雪是膠水,把他們黏在一起了。曾不野等他鬧夠了鬆手,看到他一臉壞笑,就抬腿踢了他一腳。

「跟我抱感覺好嗎?」徐遠行得意地說:「下次你得交錢,不能讓你白抱。我要靠這個創收,一路高歌猛進奔小康。」

「哪都好,要是你早上吃包子沒滴油就好了。」曾不野揉揉鼻子:「那味兒!真膩!」

「…」

「你抱我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生理反應呢?」曾不野冷不丁問。

徐遠行真的傻眼了,他磕磕巴巴地說:「我…我有沒有反應要跟你報備嗎?我自己能控制嗎?」

「那你有反應嗎?」

「你能閉嘴嗎?」

「能。」

儘管曾不野說話這樣大膽,卻沒有看徐遠行的眼睛。夜晚令人沉醉,她已不需要更多的酒。

這一晚在阿爾山的酒店,她洗了除夕以來最好的一個澡。熱水沖在身體上,帶走白天沉澱下來的寒意,留下一個溫暖的她。捧著一杯熱水,看著窗外的雪。

空無一人的長街,紅燈籠搖搖晃晃,五彩的街燈徹夜亮著。也有深夜歸家的人,低頭趕路,步履匆匆。

在這個下雪的夜晚,阿爾山小城正在書寫屬於它的童話。

曾不野在這樣的童話王國里,躺在舒適的柔軟的床上,沉沉地睡去了。沒有夢,沒有清晰可見的痛苦,沒有意識的抽離。棉被蓋在她的身體上,恍惚之間好像徐遠行還在擁抱她。曾不野仍舊沒把話說完,她害怕徐遠行成為她的情緒垃圾桶,害怕自己讓他變得糟糕;她也害怕失去。

徐遠行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雪。做了一個虛空的動作,仿佛還抱著那個姑娘。

他想,那真是一個可心的姑娘啊!

後來他就睡了,睡得很香,也做了一個挺好的夢。恍惚之間去床頭摸紙巾,然而這些都是後話了。

第20章

☪ 他的目光

◎他的美好◎

第二天睜眼,雪還在下著。曾不野覺得自己好像憑空多了一身蠻力,甚至跳到地上裝模作樣打了幾拳,還為自己喊了聲:漂亮!

倘若曾焐欽看到她這樣,也會欣慰。他總勸她學會寬慰自己,學會哄著自己,可她那時總是不懂。

去餐廳經過酒店大堂,看到趙君瀾、徐遠行二人正坐在吧檯那裡跟兩個漂亮的小伙子聊天。趙君瀾見到曾不野就招呼她:「來,喝山泉水咖啡。」

徐遠行則不自在地把臉扭過去,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咖啡就咖啡,叫這麼花里胡哨。」曾不野說。

趙君瀾指指小黑板,上面寫著:山泉手沖80一杯。曾不野說不必了吧,我喝30的,我這窮命不必喝80的手沖,我喝不出來。

趙君瀾急了,說你必須給我喝80的。你趙哥我今天必須請你喝80的。曾不野說我還沒吃飯,趙君瀾說你趕緊去吃,就那套東西,你一分鐘就吃完了。曾不野就去吃飯了。

這時趙君瀾回頭看著徐遠行,嘶一聲:「你不對勁,你怎麼沒跟她說話?你昨天晚上跟誰喝酒去了?我滿阿爾山找不到你。就連火車站那鐵軌我都看了,怕你想不開臥軌…」停頓一下又說:「咦,你怎麼臉紅了?」

趙君瀾來了精神,神秘兮兮湊到徐遠行耳邊,極盡威逼利誘,想知道究竟有什麼私情是他青川車隊宣傳委員不能知道的。

徐遠行打定主意不告訴他,任他如何猜測,他就不說。

「指定跟野菜姐!」趙君瀾說:「不然為什麼你剛剛不跟她說話,你們兩個太奇怪了,剛才都不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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