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印晨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變化,但他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她不找她母親了?」
陳安翔大吼道:「還在找。」
霍印晨看向越來越近的鐘樓,仿佛在壓抑著某種強烈的情緒,片刻後,他低聲說道:「會找到的。」
他這聲太小,陳安翔沒聽清,大聲問道:「啊?」
霍印晨閉上了眼睛,似乎在進行某種深沉的思考。
霍印晨的沉默讓陳安翔和欒雲亭感到不安,他們不知道這位馭鬼者前輩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採取什麼行動。
但有一點是明確的,他們必須信任他,因為他是唯一能夠改變當前局勢的關鍵人物。
熊霸天的奔跑速度越來越快,鐘樓幾乎近在咫尺。
陳安翔大聲提醒著:「不要攻擊,許願詭有絕對防禦和傷害反射!」
熊霸天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一個急剎,身體直接將牆壁撞得粉碎。
他的力量控制極為精準,直接將三人穩穩地放在了鐘樓前的空地上。
霍印晨從熊霸天的頭頂躍下,又一個輕盈的起跳,直接穩穩地落在了鐘樓上。
陳安翔和欒雲亭對視了一眼,立刻找到上鐘樓的樓梯,向著金鐘處狂奔。
竇柯與石承載的對峙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石承載最開始並沒有把竇柯的鏡子放在眼裡,可惜竇柯手裡擁有太多攻擊性複製體,一旦撤掉金鐘罩,自己完全無法與這麼多攻擊性詭奴對抗。
好在竇柯完全無法攻破自己的防禦,甚至在試探規則的過程中耗損太多,此時此刻也只能藉助自己的複製體進行被動防禦。
竇柯鐵了心想催動鏡詭的複製替換操控規則,既然許願詭的肉身可以複製,那替換和操控一定也行。
如果不行,那就是詭氣輸入不夠。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是死局。
可她能複製詭氣水晶。
許願詭不能動,她也不能動。
許願詭的規則是願望,她可以不說話。
時間在此刻反而成了最不重要的因素。
既然如此,那便用時間來換勝算。
竇柯的嘴角勾起一抹決絕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的計劃充滿了風險,但這是唯一的機會。
複製體的金鐘內,複製體盤腿打坐。
鏡中空間裡,竇柯的真身同樣盤腿而坐,她的眼神堅定,竇柯左手一箱詭氣水晶,右手一個空盒子。
詭氣水晶不斷被吸收,被複製。
金鐘外,鋼化玻璃鏡不斷出現碎裂又出現,試圖將金鐘狀態的許願詭「拓印」下來。
竇柯一邊支撐著許願詭複製的防禦金鐘,一邊計算著複製詭氣水晶,一邊操控著新的鋼化玻璃鏡試圖合圍金鐘。
這個過程異常艱難,沒一會兒,竇柯便感到體力和詭氣的雙重消耗。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竇柯的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緊咬著牙關,拼盡全力地堅持著,汗水沿著她的臉頰一滴滴往下滑,詭鎧甲上都浸濕了。
竇柯感覺自己就像是墜入深海的巔峰泳者,她相信她能,她相信她可以,但她必須精準計算好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步驟。
她知道,一旦失誤,後果便是死。
她必須用複製抵抗自己與許願詭之間的詭氣差別。
許願詭的詭力儲備,是三江市半個城的人命和癲狂換來的,而自己,只有一次次的拼命。
還好,還好柯冉教了她盡人事、聽天命。
竇柯想著:今天即使死在這裡,我也絕不後悔。
嗔域上方,烏雲更加厚重,仿佛要將整個詭域都吞噬。
石承載似乎發現了竇柯的意圖,這些晃來晃去的鏡子讓他感到不安。
他開口:「你這是在做無用功。」
石承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譏諷:「拖著有什麼好處呢?怎麼會有小姑娘要跟老和尚比打坐呢?」
竇柯沒有回應。
可這些話似乎被詭域的主人疊加了規則,穿過金鐘,穿進鏡中空間,竇柯耳邊迴蕩著石承載的聲音,仿佛在嘲笑竇柯的徒勞。
竇柯不想理會,但這聲音卻讓她的循環微微一斷,有兩面鏡子之間立刻出現了空檔。
石承載注意到了這一瞬間的破綻,他老神在在地繼續嘲諷道:「佛曰: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小姑娘,你的心亂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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