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詭逼近的規則仿佛遇到了什麼不可逾越的屏障。
欒雲亭感覺自己那種必死的壓力驟然減輕。
熊霸天不敢說話,連忙將竇柯那張紙條遞給了霍印晨,用嘴型瘋狂示意,這張紙條是竇柯寫的。
竇柯的筆跡娟秀,但明顯是在慌亂情況下寫的,字尾都有些顫抖。
霍印晨的目光在紙條上快速掃過,他眉頭緊鎖地看向大殿內側的一團團*血跡,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四階巔峰強者的情緒足以影響身邊的環境。
熊霸天只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在大雄寶殿內瀰漫開來。
霍印晨的眉頭緊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和決絕。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在努力平復內心的波動。
他緩緩地走向那團血跡,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他的手指輕輕觸碰著血跡,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李叔……刀詭……容虹……何智淵……都死了……」
霍印晨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他的眼神變得空洞,仿佛穿越了時空,看到了過去的某個瞬間。
「你們……是第幾批?」
熊霸天和欒雲亭緊張地注視著他,陳安翔不敢出聲,用手指在地上寫著:【2】。
霍印晨垂眸,又看向了竇柯的字條。
陳安翔用手指在地上繼續寫道:「長河上中下流域均出現超危詭異復甦,成功封印者可獲得華國勳章。」
霍印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漠然,他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又似乎在與內心的某種力量做著鬥爭。
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竇柯的紙條上。
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單手一揮,金棺立刻原地消失。
「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均不具備任何許願功能。」
他的吐字極為緩慢,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規則的重量。
話音剛落,三人立刻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束縛從他們身上消失,仿佛之前籠罩在心頭的陰霾被一掃而空。
熊霸天震驚道:「這就是唯心規則的力量嗎?太牛了!」
「竇柯……」欒雲亭的聲音帶著顫抖,「您是馭鬼者前輩吧,您能不能快點去救救竇柯。」
熊霸天也急得催著:「快快,你女朋友在跟那老頭兒對峙,我們快去。」
霍印晨狹長的細眸瞥過熊霸天,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冽,仿佛能洞悉一切虛偽和謊言。
熊霸天居然沒有說謊。
他居然真的認為竇柯是自己的女朋友?
到底發生了什麼?
霍印晨沒有接話,他起身,向大雄寶殿外面走去。
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與許願詭的詭域對抗。
熊霸天、欒雲亭和陳安翔緊隨其後。
大雄寶殿外,詭域的天空陰沉沉的,仿佛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霍印晨停下腳步,抬頭望向天空:「你們來時,是什麼天氣?」
陳安翔:「晴天。」
熊霸天直接化身巨熊趴下,催促道:「詭域環境大變,肯定是詭域的主人在做什麼,我們得儘快去幫竇柯。」
陳安翔和欒雲亭還有些猶豫,熊霸天畢竟是安全部的主任,即使再事急從權,也沒有直接騎在人家身上的說法。
但晨直接憑空躍起,仿佛無視重力一般,輕輕落在了巨熊頭上:「辛苦了。」
有了霍印晨帶頭,兩人也不再猶豫,直接沿著巨熊的四肢攀爬。
陳安翔趴在巨熊身上被顛的頭昏眼花,欒雲亭則緊緊抓住熊霸天的毛髮,直接調整自身重力規則,生怕一不小心摔落。
霍印晨站在熊霸天的頭頂,目光如炬,凝視著鐘樓。
熊霸天起身,巨大的身軀向著鐘樓的方向疾馳而去。
詭域的天空似乎發現了霍印晨的甦醒,原本陰沉的天空變得更加陰沉,烏雲密布,仿佛隨時都會降下雷電。
熊霸天巨大的身軀在詭域中奔跑,每一步都讓大地顫抖。
陳安翔和欒雲亭緊緊抓住熊霸天的毛髮,盡力保持平衡。
霍印晨站在熊霸天的頭頂,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鐘樓。
陳安翔快速將他們看到的情景跟霍印晨過了一遍,他看向手心裡的紙條。
【雪詭和森林詭犧牲,切勿言語。我將嘗試壓制許願詭,但勝算極低,去找騙人詭。若我犧牲,迅速撤離。】
「她做好犧牲的打算了?」
陳安翔被風颳得幾乎睜不開眼,他艱難地點頭,聲音幾乎被風聲掩蓋:「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