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溟察覺到玉蟬衣微妙的情緒變化,同樣也一直靜坐石桌邊的他在玉蟬衣又一次下意識抬頭往天上看時,問道:「在看什麼?」
「飛過去了一隻鳥。」玉蟬衣收回視線,淡聲說道。
這天之後,陸聞樞常常在夜裡,出現在不盡宗外。
不遠不近的位置,不會靠近打擾,但總是頻頻出現,夜色中那一襲白衣,恰如同無聲的鬼魅。
按理說星羅宮與承劍門正斷了生意往來,又要安排樞機閣弟子的去處,這陣子陸聞樞正是最焦頭爛額的時候才對。
玉蟬衣簡直想不通陸聞樞一個勁兒地盯著不盡宗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是在盯著闖入過樞機閣的沈笙笙?
陸聞樞心思深,很少同別人說起他心裡的煩惱,哪怕玉蟬衣能用影子一直跟著他回到承劍門,也很難窺破陸聞樞頻繁來到不盡宗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只能先按兵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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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劍門主峰議事堂內。
聽完內門弟子關於星羅宮決定不再與承劍門有生意往來的稟告後,陸聞樞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卻叫住了兩人:「陸韶英,陸墨寧,你們留下來。」
陸墨寧與陸韶英腳步一停。
待其他人散盡,陸聞樞道:「你們二人是否與風息穀首徒江言琅交好?」
兩人俱是點點頭。陸聞樞又問:「那這江言琅,又是否與不盡宗的玉蟬衣交好?」
陸墨寧沉思起來,陸韶英道:「是。」
陸聞樞沉默片刻後問:「這江言琅,是否很受女修士歡迎?」
陸韶英與陸墨寧對視一眼,對陸聞樞這個問題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都緩慢點了點頭。
陸聞樞眼中一閃而過難以察覺的暗沉,神色沉沉不知在想什麼。
陸韶英肚子裡疑惑太多,率先問:「不知掌門問起這個,是想問什麼?」
陸聞樞摩挲著指戒,說道:「說說你們對玉蟬衣的了解和看法吧。」
他語氣如常,卻神色微妙地看了陸韶英與陸墨寧一眼:「當初在蓬萊論劍大會,你們兩人比我更早看見了她。」
提起論劍大會,陸墨寧的臉就臊紅了。當初他放出大話要打敗玉蟬衣,但幾年的光陰過後,陸墨寧已經清楚地意識到,他甚至沒資格去做玉蟬衣的對手。
而陸韶英……和玉蟬衣有過一次過手交情的陸韶英說道:「她很狂妄、很傲慢……」
話沒說完,卻被陸聞樞打斷。
陸聞樞眸光冷冷地看向陸韶英:「技不如人,休要說旁人狂妄傲慢。」
陸韶英一哽,面紅耳赤地垂下頭去,說道:「掌門教訓的是。」
如果不能說玉蟬衣的狂妄與傲慢的話……陸韶英語氣艱澀,客觀道:「她很厲害。」
「如何得知?」
陸韶英道:「自蓬萊論劍大會之後,弟子一直在心底揣摩要怎麼贏過玉蟬衣,常常揣摩她的出招技巧,可這次五宗會試,她不管是劍招、劍意還是修為,都比從前更高一籌,弟子……弟子恐怕很難與之一較高下了。」
他偷偷覷了陸聞樞一眼,陸韶英心想,這世上除了陸聞樞外,恐怕已經沒有人能是玉蟬衣的對手了。
這回陸聞樞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些許,他問:「陸韶英,你常常看著她是嗎?」
陸韶英卻以為陸聞樞這生氣的臉色是因為他提早在心裡認了輸,陸韶英忙道:「掌門,弟子知錯!弟子不該如此膽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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