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
楚慈硯皺著眉頭,看著李旭:「有什麼話非要現在說?」
李旭道:「只是突然想起來要告訴師父,將陸祁護送回太微宗後,我想要早點回炎洲來。」
楚慈硯不解道:「你小師叔那邊又不必由你看著了,你何必再回炎洲?」
「不能叫小師叔。」李旭正經八百地說道,「微生前輩不算是我們太微宗的弟子了。」
楚慈硯:「……」再提起此事,楚慈硯仍有些心痛。可惜過往已成定局,沒有改變的餘地,只盼望著他能早日找到那位神秘的不盡宗掌門,看對方是否願意讓微生溟回到太微宗來。
李旭又道:「而我想要再回炎洲,不是因為微生前輩,是為了……承劍門。」
李旭道:「近水樓台,方便得月,師父若是想找承劍門的把柄,該留些弟子在炎洲才對。」
楚慈硯沉思起來,最後說道:「你說的有理。」
李旭緊接著毛遂自薦道:「之前所有的弟子中,我在炎洲待得最久,也最熟悉這裡,由我負責此事,最為合適。」
玉蟬衣目光從李旭那張一本正經的臉上划過,差點沒忍住笑。
她心道,近水樓台方便得月,真不知道李旭這要得的月,是否真像他說的那樣就是承劍門了。
玉蟬衣覺得不是。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她知道李旭心裡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再看到李旭無比嚴肅地在楚慈硯面前演戲的樣子,玉蟬衣就有些想笑。
正巧此時,楚慈硯認真想了一番後,頷首道:「此事交給你,的確最為合適。」
李旭連忙應承道:「掌門深謀遠慮,弟子必定不負掌門所託。」
聽到李旭這句給楚慈硯戴高帽的話,玉蟬衣連忙掩面,忍著笑低聲對微生溟說道:「你怎麼放李旭回楚慈硯身邊坐著了?」
她真怕李旭再一本正經地和楚慈硯說上點什麼,她會忍俊不禁,讓李旭露了餡。
玉蟬衣只是隨口一說,甚至算不上埋怨,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微生溟神情微妙地看了一眼李旭,恰好此刻飛舟到了不盡宗上空,微生溟道:「我們該走了。」
於是玉蟬衣和微生溟一道謝過楚慈硯後,離開了太微宗的飛舟。
楚慈硯玉蟬衣離開,薛錚遠與陸祁都去飛舟外相送,只有李旭動也不動,楚慈硯催促道:「你怎麼不去送送?」
微生溟終於走了,李旭心裡那種緊張感終於沒了。不知為何,微生溟離開之前看他那一眼,令做事從來胸有成竹的李旭也感到了一絲難言的不安。
許是微生溟一貫散漫,眼神中但凡流露出幾分認真,就會讓人覺得緊張。
更何況,哪怕是他曾經抱著隨時要殺死微生溟的目的接近微生溟,那時候的微生溟明明已經知道了一切,卻沒有向他流露過這種眼神。
李旭嘆了一聲,同楚慈硯道:「師父,我對玉道友絕無半點友人之外的情誼。她之前也早就說了,她對我也是如此。」
李旭腹誹:亂點鴛鴦譜。
口頭卻道:「我本不想提醒師父此事,但實在不該再讓您老人家勞心將我們湊做一對,不得已只好說了。」
楚慈硯眼珠子心虛轉開,猶在嘴硬:「哪有什麼湊做一對,我才沒這個意思!」
李旭聽他這樣說,就知道楚慈硯以後不會再有將他和玉蟬衣點成一對的心思,算是徹底心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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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微生溟與玉蟬衣回到不盡宗後,還沒邁進禁制,就聽見院子裡有說話的聲音。
是殷小樂的聲音,他正說道:「師父一定很厲害吧?能不能教我什麼啊?」
玉蟬衣詫異道:「師父?」
走進去一看,塗山玄葉果然正坐在院子裡的石桌邊,而比石桌高不了多少的殷小樂下巴搭在桌沿邊,好奇眨巴著眼睛看著塗山玄葉,而塗山玄葉一臉為難,似乎是不知道要怎麼應付殷小樂。
回頭一看,見到微生溟與玉蟬衣回來,塗山玄葉像是想到了什麼,對殷小樂說道:「我當然厲害了,不然你看看你這師兄師姐的本事,做師父的,本領總比弟子高嘛。你想想你師兄師姐多厲害,再想想你這個師父我多厲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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