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離開她,楚白珩就覺得心被撕裂了一般,疼得他不能自已。
「不過……」
秦明鏡轉而道:
「我倒也聽過一些男生子的志怪故事,當不得真。若是夫郎喜歡當孕夫,弄個布包放腹部也可,我定將夫郎當孕夫疼愛。」
楚白珩微詫異後,轉念想著,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他可以假裝帶布包,等月份大了,再悄悄將布包拿掉,繼續哄騙她說底下是布包。
但謊言終有被拆穿的一天,他不能拿孩子去冒這個險。
「妻主,我、其實我……已經懷孕了。」
楚白珩艱難道,鼓足了勇氣說出實情。
秦明鏡見他這認真的表情,還真有點迷糊。
她低頭看眼他平坦的腰腹,男子的胸膛,還有下方剛哭過一場的男性部位,失笑道:
「瞎說什麼呢,你的身子什麼情況,我還不知道嗎?」
雖然潤得一戳就出水,但秦明鏡光顧了這麼多次,把玩了這麼多次,當然不可能認錯他的性別。
「是真的!」
楚白珩見她不信,都快急哭了。
他拉過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腹上,道:
「就在這裡,我能感覺到它的存在,這是我們的孩子。」
秦明鏡面容凝重地按了按,摸了摸。
他不會是生病了吧?
想到這個可以,秦明鏡匆匆起身穿好衣物,用衣服將他一裹,抱了起來,連夜叩響了村中醫者的門。
作為醫者,已經習慣病人在任何時間到來。
女醫打著哈欠爬起來,睡眼惺忪地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然後去給他們開門。
「醫師,你快幫我夫郎看看,他好像病了,肚子裡似乎有東西。」
秦明鏡直接抱著人就進門,放到醫館中給病人用的床上。
「肚子裡有東西?」女醫上前,問:「吃壞肚子了?」
「可能是,他說他懷孕了。」
秦明鏡在一旁焦急答道。
準備把脈的女醫頓了頓,抬頭看眼旁邊一臉急切之色的寨主,再看一眼她新過門的夫郎。
「寨主,你確定懷孕的是你夫郎嗎?而不是……?」
醫師一臉迷惑看她。
「問題就出現在這裡,我夫郎認為他自己懷孕了!」
秦明鏡擔憂不已。
她很擔心他得了怪病。
她曾聽聞過,有些人肚子裡會長石頭,痛之欲死,如果無法將石頭排出來,就會活活疼死。
醫師再看她夫郎。
這位就是裹著衣服不說話,神情沉鬱。
她只好先給他診脈。
一診,就漸漸變了神色。
「咦?」
醫師輕咦一聲,再細診,換隻手又診,換回來繼續診,驚嘆的目光看向他被衣服包裹的腹部。
秦明鏡本就擔心,見她這模樣更急了。
「到底怎麼了?是什麼病?醫師你給句話啊醫師!」
女醫拍開她揪著她衣服的手,道: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秦明鏡面色頓白,「長、長石頭了?」
「懷孕了!」
醫師道。
秦明鏡長舒一口氣,抹了把額角嚇出來的冷汗。
「原來是懷孕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長石頭了呢。」
「……懷孕?」
過了一會,秦明鏡才反應過來什麼,一臉震驚地看向她夫郎,再看醫師。
「你是在整我嗎?」
秦明鏡問。
醫師敢肯定,如果她回答是,寨主那沙包大的拳頭就要錘爛她的桌了。
她忙道:「就是懷孕,這是喜脈!」
醫師的表情太過認真,秦明鏡沒法懷疑,她看向榻上的夫郎。
他面色不太好看,手護著腹部的位置,唇微抿著。
「夫郎?白珩……」
秦明鏡關懷伸手,落到他面上。
他顫顫抬眸看她,眼中有幾分祈求。
「我可以生下這個孩子嗎?」
楚白珩擔心她覺得他是妖異,怕她要殺了他們的孩子。
「當然,當然可以。」
秦明鏡一邊擁著他安慰,一邊回頭看向醫師,用眼神和口型問她:
「這能生嗎?」
「按理來說,能懷就能生。」醫師道。
生命會自己找到出路。
實在不行,她也能動刀,開出一條路來。
「聽到了嗎?醫師說能生,那就一定沒問題。」秦明鏡安慰著他。
楚白珩倚在她懷中,靜靜回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