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開門放人,這是唐大俠、曾在飛虹關救過我一命!」
「沒錯,我也認得她,哈哈哈唐大俠,南方亂地一別,三年未見,近來可好!」
黎城還未建立起完善的核查身份方式。
更有甚者,是大宗之內、世家之中悄悄跑出來行俠仗義之人,不好暴露身份。
若是像審奸細一樣、核查諸位來者身份,無異於將助力拒之門外。
因此,黎城用的方式,是最原始、最無序的方法——看來者眼熟否。
或許別的地方,用不了這種方式。
可黎城是什麼地方?
這裡聚集著無數江湖散修,各個都是交遊甚廣的俠客,數年來遊歷四方,如今一朝雲集,可以說——江湖,就是黎城的江湖。
唐辛見到城樓上的人影,抱拳笑道:
「看來當年那株釋季草,治好了李兄的頑疾,看到李兄身強體健,也算全了我的惦念。」
隨著黎城的封印解除,唐辛策馬入城。
這不是凡人居住的城鎮。
街頭巷尾,三五成群。
她正待與舊識敘舊,突然在街頭看到了個熟悉的人——
蕭清雨默不作聲地轉過頭去。
裝作不識。
見狀,唐辛有些尷尬地咳嗽了聲,也裝作不認識同門,趕緊離開了這裡。
身後傳來了一聲佛號,有位老和尚說道:
「蒼生劫,自有蒼生赴劫。」
小和尚抬頭問道:
「你不是教我自保為上嗎?」
「阿彌陀佛,保全性命、是為了能在恰當的時機取用,不然,難道要帶進黃土裡陪葬嗎?」
老和尚繼續問道:「好徒兒,你看此戰結局如何?」
「生死自有定數,城中無數人因緣既滅,留於此時,不過是為了死得其所。」
……
南方亂地。
關押著孩童的營地。
徐三兒在陣外焦急地轉來轉去,他等了很久,終於有人過來,看守營地的修士換人了。
近日來,黎城與巨闕派的消息甚囂塵上。
無論哪一方取得了勝利,南方亂地里、這種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所以,這些地方都在急著處理手裡的「貨物」。
能賣的,就趕緊賣出去。
如果有賣不了的,那就直接自己用,用不了的就埋了。
看守營地的修士上下打量了眼來者,認出了這位是交接時、上一位營地看守者提到的老主顧。
「這次要多少個?」
徐三兒有些緊張。
他取出了骰子。
看守營地的修士雖有好奇,神色卻沒有什麼異樣,因為這個「怪癖」,他也是聽說過的,
徐三兒緊緊抓著骰子,說道:
「讓爺先起一卦……」
此時,各地的邪修、都在籌備著隱藏蹤跡,明面上的生意要轉為暗處。
徐三兒知道,此時此刻,是營地看守最為薄弱的時候。
未嘗不可。
未嘗不可……
骰子在手心中晃動、翻滾,營地里即將被「處理」的孩童性命,也隨之變動。
骰子正在不停地晃動。
徐三兒躁動的、不安的、恐懼的心,卻慢慢安靜了下來。
合在一起的手掌停止了晃動。
停在半空中。
徐三兒平復下了呼吸,卻並沒有打開合在一起的手掌,難道骰子擲出來一點,他要轉身離開嗎?
他收起了骰子,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是商人……當然全都要!」
話音落下之後,他抬起衣袖,一道無數螢蟲組合而成的繩索、驟然飛竄而出,直取營地看守者的命門。
可誰知,這營地外松內緊,越在這收尾階段、越是戒備森嚴。
營地看守者在千鈞一髮之際,險險避開了飛來的繩索,怒極反笑道:
「果然有趁火打劫之人!焉知此時來此的修士,不是吾等的機緣!」
臨了,名譽已然無用。
還講什麼買賣、道義、信譽,能殺一人算一人,能搶一人算一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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