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話本中,一般都是正義的主角,明明知道了真相、知道了情況有多麼危急,前來提醒自己的隊友有災禍將至。
卻偏在關鍵時刻被人質疑、耽誤了時間。
無法得到周圍人的信任。
最終耽誤了大事,質疑過主角的人紛紛痛心疾首,悔恨當時的猶豫與質疑。
只可惜,在巨闕派的「故事」里,祝無邀確實是「反派」,質疑她的人才是對的。
她緩緩抬眸,問道:
「所有師兄弟全部在這裡了?」
「對!」
————
祝無邀抬手掀起衣角,擦拭著無鋒劍。
劍如今無形,收回體內再放出來,依然是乾乾淨淨的一把好劍。
這衣服沾了污血,反倒是越擦越髒。
眼前,是質疑過她身份的弟子屍首,祝無邀說道:
「我為你正名了,現在他們都知道——你是對的了。」
此行為尋人。
卻沒想到,殺了這麼多人。
祝無邀當時將戰場收拾得乾淨,估計這些弟子養尊處優久了,心裡還懷揣著幾分僥倖。
更未曾想到,「無言道長」居然敢得罪巨闕派這樣的龐然大物,不但不逃,反而敢以一人之身,掉頭來拔除巨闕派在極南之地的駐守處。
天剛蒙蒙亮。
過不了一時半刻,早起的小販便要扛上扁擔、趕著驢車,早市即將開場。
更聲數點。
打更人漫不經心走在街道上,想著回家睡個好覺,突然看到了前方燃起了大火,他立刻想起來,這似乎是仙人居處。
發生了什麼?
他有心去探,又恐引火燒身,手中的鑼錘懸而未落,一聲「走水了」堵在嗓子裡,好半天都沒敢喊出聲。
這座府邸單門獨戶,不與旁鄰接壤。
即便是起火,也不會釀成大災。
平日裡,他向來對此處避而遠之,生怕礙到了仙人法眼,被施法變成一隻呱呱叫的青蛙。
想到這裡,更夫打算調頭離開,打定主意當個瞎子,正在此時,在前方街角處,從晨霧中,走出一位身著血污衣衫的人。
黎明霧街,血衣大火。
「邪……邪修!」
更夫想起來了修士的種種傳聞,嚇得跌坐在地,銅鑼「哐啷」一聲落在街上,打破了黎明的寂靜。
祝無邀心下一驚,還以為真有邪修。
隨即反應過來,這聲「邪修」喚得似乎是她。
倒是真有幾分像。
祝無邀淡定轉身,走回了街道里,運轉起遁術潛行,以免再驚嚇著行人。
平河鼎。
僅是這三個字,便足以激起祝無邀的殺意,更何況還有千相,使她心性亦接近於所扮的修士。
第376章 互通有無
祝無邀取下千相,焚毀血衣,恢復為本來容貌,隨即奔往桐州。
之前,與太白宗在邊境處作別。
但阮阿遙仍然遵守諾言,在桐州多停留了幾日,等待著祝無邀。
祝無邀化為一江湖散修,見到正在吃酒的阮阿遙,定下雅間後,直接提了一壺上前拜見,作出熟稔狀:
「當日一別,沒想到在此地與阮道友相逢,不知可還記得我?」
阮阿遙早就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聽到這番話,當即認出了人。
與同門交代一聲,便以「故友敘舊」為名,一起上了樓上雅間。
太白宗的弟子未曾生疑。
只當是阮師姐行走江湖時,結識的某位舊友,已經過去了三日,無言道長一事依然被津津樂道。
祝無邀上樓時,還能聽到背後傳來的議論聲——
「這幾日越想越後悔,當初就該留下來,與無言道長一同對敵,怎麼就做了臨陣脫逃之人呢?」
「哎,咱們身在宗門中,總是不能憑著自己心意行事。」
「若是可以,誰不想像無言道長一樣快意江湖?只可惜,若成了散修,八成無今日本事,有了這身本事,又不能隨心而為。」
……
阮阿遙揮手設下結界。
雅間內,祝無邀已經備好了酒菜。
她提壺倒酒,揮手將酒杯托至阮阿遙身前,酒氣豪烈辛辣。
阮阿遙飲下一口,皺眉道:
「嗆得很。」
她將酒杯放至桌上,抬頭看向坐在對面自斟自飲的祝無邀,問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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