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撓了撓頭,嘿嘿一笑:「玉璽的事怎敢隨意傳話,哪怕不信也不敢賭啊。」
「罷了。」虞倉寅嘆道,「正好也是個機會,你現下出城去報信吧,段姝焉、柳昭、葛辭恙都備著,一旦晉都流言四起,即刻向各郡傳話,引起民間傳言。」
「等一炷香,官員回府後,市井便熱鬧了。」
晉州往來梌州這一路官道,當初經手虞氏,上下打通,如今坊間散布個輿論,簡直是水到渠成。
朔昭閣麾下遍布晉都,喝茶閒聊的功夫,頃刻之間,口耳相傳、不脛而走。
「我靠!你是不是瘋了,這你也敢說?」
「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別瞎講,我是在那條街上聽說的,街頭巷尾的到處都知道了,你是不知道有多嚇人!我瞧見那些當官的都有動靜了,肯定假不了!」
「但玉璽失竊,這不是天大的事嗎?那好端端的放在宮裡,怎麼就被偷了呢?」
「那誰知道啊?而且分明昨日才從廟社回來,說是什麼祈求風調雨順,今日便鬧出這種事來,你不覺得不吉利嗎?」
「說不準是老天覺得……不合適呢。」
「噓!你不要命了,還不快住嘴!」
「玉璽失竊一事定是攝政王!如若不管不顧,豈不是……」
「豈不是什麼?眼下莫非還要造反不成?」反對秦祉的世族官員齊聚,每個人的臉色不大好看,可幾番商討,也拿不出什麼更有利的對策,因為這個消息,實在是太突然了。
這個時機無論做什麼,都會成為被秦祉拿捏的證據。
但,無論如何掙扎,一切都已經晚了。
「攝政王有令——現在起,城門關閉、街巷封鎖,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家門,晉都由李竹啟將軍率兵鎮守巡邏,以防內亂!」朔昭閣密探手持官令府牒,一路縱馬高呼,身後緊隨兩路步兵,面容肅殺,令百姓聞風喪膽。
李竹啟麾下五大營的士兵傾巢而出,天羅地網般四散而去,一時間,晉都城內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與此同時,朔昭閣死士、攝政王府兵、以及大將軍的兵馬,已經將皇宮內外包圍,兵戈相向,聲勢赫赫、大張旗鼓,內廷禁衛陷入一片混亂,尚未反應之時,t便被這股雷霆之勢強勢鎮壓。
「你們瘋了?這是在幹什麼!」武庫禁衛呵斥拔刀,瞬間數十人衝上前來,「再進一步就動手了,還不退下!」
崔頡妙拔劍逼人,冷聲道:「天子玉璽失竊,滿城人盡皆知,攝政王為防有人造反,派我等鎮守皇宮,不允任何人肆意行動,違令者,斬。」
「你放屁!」禁衛低罵,「天子玉璽失竊,如何需要帶兵沖入武庫!我看想要造反的是你們!」
「武庫乃是皇宮重地,沒有天子詔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闖入!」他神色狠厲果決,刀鋒直指崔頡妙,「麻煩崔將軍馬上帶人離開,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崔頡妙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吐出兩個字:「動手。」
下一秒,空氣中忽然多了股濃郁的血腥氣,久久未能散去。
……
「外面出了什麼事?」楚芃緊蹙眉心,十分不安,「為何會這麼吵?」
淵奏殿外,聲音由遠及近,沸反連天,緊接著大地震顫,自木門望去,正殿外,忽然湧入密密麻麻、整裝背甲的士兵,為首者正是韓閣。
「這是在做什麼!」楚芃臉色陡然一變,猛地看向秦祉,「你、你要……」
秦祉沒有理會,在滿殿匪夷的目光下,淡然看向韓閣:「怎麼了?」
韓閣抱拳頷首,眉目無情:「消息一經走漏,滿城人盡皆知。」
楚芃險些失聲,他勉強開口:「那也不至於帶兵闖入皇宮,未免太……」
「怎會不至於。」殿外,柏蕭鶴緩步而來,慢條斯理道,「陛下,朔昭閣的那位內奸昨夜給了口供,卻遭遇滅口,只是那刺客實在太弱,讓殿下的人抓住了。」
「今晨順著人查下去,陛下猜如何?」他漆黑的雙眸透著股興奮的意味,「查到了晉都幾大士族。」
「於是臣便命人偷偷潛入其府邸,於密室之中,發現了失竊的玉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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