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兩人默契地同時挪開眼,差點忘了,他們此時的所處之處,不適宜想別的。
陸驚洵後知後覺,心虛且窩囊地在林星掌心寫道,「哦。」
另一邊,床底外的兩人還是劍拔弩張之勢,梁先崇似乎認定了映月偷.情的事實,故而對她很是粗魯。
他將人甩到床.上,暴力扯下映月身上的腰封,然後是層層的喜服,外袍、外紗、內紗、里衫……
每一層都是極其輕盈的綢緞,內含刺繡、勾絲、扎染等精緻的製作工藝,從外到里,無不搭配完美,且絲毫沒有凌亂的痕跡。
梁先崇閃過一絲疑慮之色,或許是覺得與映月私會的男人尚未來得及行事,就被他突然的闖入打斷了,他嫌棄起開,一副義氣凜然的樣子站在床側。
「如今你入了梁府的門,就得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守婦道,是要浸豬籠的。」
他說罷,像是有些忌憚,又說,「而且,我待你不薄,只要你老老實實跟在我身邊,我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你記得吧,」梁先崇嘆氣道,「那時候你連十兩金的救命錢都拿不出來,還是我救了你們一家。」
「現在你看,十兩金,於我們而言連皮毛都算不上,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難道不好嗎?」
見映月面露羞愧難當之色,梁先崇攻破她最後的心理防線,「你應該不想回到任人凌辱的日子吧?」
舊事重提,且洗腦成功,映月對梁先崇剛才的行為沒有了任何怨言,她可憐巴巴看向梁先崇,說道,「原來,你還是在乎我的。」
梁先崇不吭聲,心裡想的是這女人真是好騙,而映月以為他是默認,當即喜極而泣。
趴在床底的兩人同時咂舌搖頭,扣出一個「6」。
院落外的嗩吶聲響了一下,那是在提醒眾人,吉時已至,盡可開懷暢飲,以示沾添喜氣,同時也在暗示新人該正式「入洞房」了。
梁先崇目光躲閃,背手而立,此時映月的衣衫已經被扯得差不多了,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映月羞澀低頭,遮了遮若隱若現的春光,欲拒還迎。
梁先崇頓感口乾舌燥,他想,他是能光明正大的那個人。
而那個失敗的逃跑者非但沒得手,以後也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嫉妒他,這樣一想,梁先崇就覺得爽快極了,於是他坐下,言外之意已明。
映月主動上前,風從窗戶的縫隙溜進來,床邊的青紗微微飄起。
陸驚洵趁機在林星掌心寫道,「等會兒兇手來了,你別輕舉妄動,我來。」
林星知道這次的兇手不好對付,甚至往壞的想,不是他們憑藉一己之力能夠制服的,一旦打草驚蛇,讓兇手逃脫倒是無礙,若是讓他們賠上性命,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林星猶豫了,陸驚洵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又寫道,「放心,若是強敵,我不逞強抓他。」
林星最終妥協,寫道,「注意安全。」
陸驚洵暗暗笑著,點頭以示回應。
腦袋上方的床榻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不知道是他們中誰過於猴急,手肘用力砸到了床板,把正暗爽著的陸驚洵嚇了一跳,他下意識護住林星的腦袋。
等反應過來,陸驚洵收回手,兩人抬眸,想到上方即將會傳入他們耳朵的聲音,兩人皆是一臉尷尬,在床底一百八十個假動作,想著如何度過這「漫長」的時刻。
就在這時,異響傳來了。
「砰——」,窗戶不知怎的,莫名響了一下,嚇得正準備享受且過於投入的梁先崇呼吸一窒。
他下意識抬頭看窗,側窗和後窗都看了個遍,那窗分明還是關著的,沒有一點異樣。
或許是風太大了,梁先崇想。
屋子寂靜得仿佛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在梁先崇看不到的地方,一點黑影已從窗台而下,投影在地,被床底的兩人看得一清二楚。
它速度極快,就像拿著電筒「刷」地快速一掃而過,突然出現,轉眼消失,讓人以為那的確只是錯覺。
林星和陸驚洵知道兇手來了,陸驚洵雙手撐地,正想爬出去,想要親手將人抓住,這時林星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抬眸,一把將陸驚洵攔了回來,並沖他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梁先崇仍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中,他的雙手還停在映月的腰間,然後他回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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