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掃視過去,織染商鋪沿著街道一路開過去,商鋪前的路邊,擺著各式各樣的小攤。
賣胭脂髮飾的,賣鍋碗瓢盆的,賣小吃的,尤數賣織染紗或用織染紗製作而成的香囊荷包最多,那琳琅滿目的小玩意,讓不少行人甘願止步。
再看行人,她們三三兩兩湊成一群,大都滿面春光,說著笑著趕集,遇到喜歡的東西,二話不說直接全款拿下,與她同行的見此,便大笑著打趣,「你真是嫁了個好人家,銀子一擲,都不用帶心疼的。」
她便謙遜道,「哪裡話,你家那位才貼心得緊,不像我家的,置辦些東西都得巴著臉嘮叨半天,聽著就煩。」
雖這樣說著,語氣中卻是毫無責備之意,反而能聽出幾分嗔怪和炫耀來。
這裡就像與世隔絕的偏遠小鎮,人們在這裡安居樂業,鄰里之間和睦相處,似乎沒有什麼奇怪的。
可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根據云織提供的信息,一年前這裡發生怪事後,人人自危,為了保命,所以皆以紗遮面,以免被無臉女看上,甚至有的人離開小鎮,至此很多商鋪和織染坊都荒廢了。
可如今看來,且不說這裡毫無荒敗傾頹之象,光是沒有任何人以紗遮面,就足以怪異。
如果說雲織是閒得慌,故意編個故事來誆騙於他們,只等他們像現在這樣走出來一瞧,她的謊言便會立刻敗露,雲織實在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可若她說的是真話,那麼眼前這樣的景象又該如何解釋呢?
四人顯然發現了這個矛盾點,但誰也沒有輕易推翻任何一方,因為這裡不是現實,在這裡,唯物主義並不管用,超自然現象的存在才是平常。
陸驚洵說,「NPC不會無緣無故給通關者講一堆廢話,否則她就不能稱之為NPC,如今,小鎮怪事是我們知道的唯一線索,我覺得,抓住它比無視它更有價值。」
林星點頭,「同意,現在我們並不知道通關的任務是什麼,如果我們的任務與小鎮發生的詭異之事有關,那麼當務之急,是要確認事情的原委,並儘可能尋找到捲入其中的人,這樣才有可能推斷出站長的身份以及獲得補票的辦法。」
陸驚洵附和道,「同意。」
方一遲和許晴默契地眯了眯眼,方一遲學著陸驚洵的腔調,調侃道,「我~也~同~意~」
陸驚洵:呵呵。
有時候真的很想扇你,又怕你突然舔我的手。
再次達成共識,四人往回走,並打算趁機打探消息。
行至中途,一向自來熟的方一遲多次尋找機會向NPC打探,可惜的是,那群只負責在街上走來走去的人.機並沒有提供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正打算另闢蹊徑之際,前方忽地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四人的注意力紛紛被吸引過去。
他們抬頭望去,才發現片刻前他們途徑過的一座府邸門前竟多擺了張桌子,有人坐在其上,其下則是一群人擁擠著喝彩,還競相爭搶坐堂之人扔下的紅喜紙。
這並不算是什麼怪事,畢竟小鎮人.機眾多,想要營造出祥和熱鬧的氛圍並非難事。
可怪就怪在,雖然其他府邸也同樣掛著紅燈籠,繫著紅綢子,但顯然,這座府邸與它們相比要喜慶得多,不僅處處繫著紅綢,掛著喜慶的貼上「囍」字的燈籠,牆上,屋檐上,甚至門前的石獅子也布置得十分細緻,這擺明了有喜事的是這戶人家。
回到雲織講述的故事,如果她所言非虛,小鎮每逢有娶親的喜事,無臉女就會出現,無臉女出現必死人,無一例外都是新娘被剝下臉皮,男子被挖心,難道他們不怕死?
或者說,這時候,他們的任務開始了。
陸驚洵看了林星一眼,又與方一遲眼神示意,似乎是達成了共識,陸驚洵和方一遲裝作湊熱鬧的人擠進人群,看看他們爭相哄搶的是什麼玩意兒,林星則拉著許晴在後面觀察。
過了一會兒,拿到喜紙的人從人群中擠出來,林星和許晴使了個眼色,而後默契地分頭行動。
許晴將目光放在了人群外吃著糖人等大人出來的孩童身上,所謂童言無忌,不諳世事的孩童是不會說謊的,更何況還是個愛吃糖人的孩童。
許晴走出人群後,林星眸光一閃,伺機抓住一老婦人,她眼神茫然,裝作只是路過而不明情況的行人,問道,「老人家,這喜紙有何用處,怎的人人都在哄搶?」
老婦人有些駝背,身著的雖是舊衣,卻是用麻灰色的織染料子做的,聽見有人叫喚,她抬頭上仰,眯著眼睛掃了林星一眼。
見林星面帶笑容,頗講禮儀,她便說道,「你是外地來的吧?這梁家娶親,宴請四方,以喜紙為憑信,凡有喜紙者,今夜皆可攜親眷前來吃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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