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齜著牙的黑豹子了,像個風度翩翩的紳士。
杜小蓉給自己打氣,隨後瞄準他的方向就低頭沖了過去。
葉延本來正在搜尋蕭蝶的身影,兩人約好今日要去一家西餐廳約會的。
為此他還特意去取了定做的衣服。
只是沒等看見蕭蝶,就先看見一個姑娘向著自己沖了過來。
葉延嚇得急忙側身躲過。
杜小蓉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堪堪停下抬頭時,眼裡就多了些委屈。
明明他可以接住自己的……
對上葉延疑惑的目光,杜小蓉又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最後從包里掏出一封信攥在手裡。
「葉警長,那日的事多虧了你,不然我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葉延也認出了她,擺了擺手,「那是我的職責,不用你謝。」
說著,他繼續轉頭搜尋蕭蝶的身影。
杜小蓉卻急忙迎著他的目光跑了過去。
抬頭,素淨稚嫩的小臉上,口脂的顏色明顯又突兀。
「那怎麼能行,必須要謝的,葉警長,你就是我心中的大英雄,我的命都是你救的。」
葉延直覺不對,後退了一步。
「那你已經謝過了,可以走了。」
「我……」
杜小蓉委屈的跺了跺腳,乾脆,把手中攥著的信雙手塞了過去。
「我、我把我想說的話都寫到信里了,給你!」
葉延懸著的心終於吊死了。
只見那信紙背面被塗成了紅色,還被疊成了一顆心形。
葉延再是遲鈍,也察覺出來不對。
他像碰了塊烙鐵似的,直接把手縮了過來,同時再次後退一大步。
那信落了空,掉在了地上,好像也摔疼了杜小蓉的那顆心。
被拒絕的狼狽讓她瞬間紅了眼眶,委屈的盯著葉延看。
葉延只覺得難受。
他寧願被蕭蝶打一頓,也不想被別的姑娘這麼盯著瞅。
好像他是那個始亂終棄的。
「杜姑娘,抱歉,我有心上人,這信我不合適收。」
他板著臉,努力拿出自己平時最凶的模樣。
杜小蓉不光不退縮,反而接著問:「是誰?是那天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嗎?」
「葉警長,我來之前都找人打聽過了,她是你弟弟的姨太太吧?你怎麼能和她在一起呢?她哪裡配得上你?」
這次不用刻意板著臉,葉延心裡的火氣騰的一下就冒了起來。
「這和你有關係嗎?」
「你是認識她還是認識我?你有什麼權利私下打聽她的事,你又有什麼資格跑我這說三道四?」
「你的老師教你的?還是你家裡教你的?用不用我現在就去問問他們?」
杜小蓉驚的張著嘴,似乎從沒想過葉延對她說話會這樣不留情面。
眼睛一眨,眼淚就先掉下來了。
「我、我就是喜歡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葉警長,我也是為你好啊!她不就是長得漂亮嗎?可她又沒上過學,又已經許過人了,你和她在一起多被人嗤笑啊,我、我雖然沒她漂亮,可我畢竟也是乾淨人家的乾淨姑娘,我怎麼就不如她了!」
「葉警長,你別拒絕我,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我一定要報答你!」
她一邊哭一邊喊,仗著附近沒人,說什麼都要給自己再爭取爭取。
她就是喜歡他啊,喜歡一個人又沒有錯。
他只是被美色所惑而已,可她聽人說過,美色是刮骨鋼刀。
那個女人一定會害了他的。
葉延卻只覺得她是瘋了。
他不想再和她攀扯,正準備離開去找蕭蝶時,停在路邊的一輛小轎車車窗搖了下來。
蕭蝶坐在車內,看著杜小蓉鼓了鼓掌。
「你倒是能說會道,不去搭台子唱戲可惜了。」
杜小蓉沒想到蕭蝶居然就在車裡。
她再是討厭她,也沒臉皮厚到能當面說人。
如今被抓了個現行,除了難堪,她更有些破罐子破摔。
反正已經這樣了,還不如扯下她的臉皮讓葉警長看清楚。
「你居然偷聽我們說話!你是不是怕有人搶走葉警長,故意跟蹤他?」
蕭蝶嘆為觀止,「杜小蓉,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救你的可不止他一個,還有我呢,怎麼見了他就是紅著臉遞情書,見了我就是這副嘴臉?」
「你剛才那句話說錯了,什麼他救了你,你就是他的,救你的是我們兩個,你應該說,我們救了你,你就是我們的,明日你就到我們家裡做幫傭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