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暗地裡都想些什麼,沒人知道。
葉延和蕭蝶上了香就準備離開。
上車時蕭蝶卻看見一個穿著短打的下人從外面匆匆回來,站在朱鎮方側後邊,似想匯報些什麼。
朱鎮方的目光掃過葉延,沒動。
蕭蝶看向葉延,葉延也正好側頭看她。
兩人悶不做聲的上了車,駛離了卓公館的大門。
在兩條街外,葉延調頭。
「忽然想起來我好像找卓先生還有點事,我們再回去一趟。」
蕭蝶舉了舉手腕,「嗯,正好手鍊不見了,應該就掉在停車的地方了。」
兩人相視一笑,汽車向著卓公館重新沖了過去。
回去時,原本四敞大開的大門已經關了。
整個卓公館有一種詭異般的安靜。
葉延下車敲門,沒人應聲。
好像剛才前來弔唁的賓客都是人的幻覺一般。
哀樂聲、哭泣聲、賓客往來的說話聲。
如今都成了一片死寂。
葉延後退兩步,看了看卓公館的高牆,蹬著牆面翻了上去。
牆上看的遠,葉延透過靈堂的窗戶,看見裡面人影憧憧。
他回頭,想叫蕭蝶等在車裡,人卻已經不在原地。
愣神的時候,牆的這面有聲音響起,「下來啊,我們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葉延哭笑不得。
自己相中的白玉骨頭就是與眾不同。
走路走不動,但是能翻過兩米高牆。
第224章 病弱美人的黑與白31
靈堂內,如今站了十多個人。
關係沒那麼好的已經上了香就走了。
如今留下的,都是親近信任之人。
在靈堂內無限蔓延的白色中,他們或男或女,皆穿著一身黑衣沉默而立。
像一個個墓碑矗立在墳地。
抬頭,牌位和遺照卻從兩個變成了三個。
朱曉峰也在。
而在牌位下方,卻有兩個女學生被綁著手腳封著嘴。
正是杜小蓉和江婉柔。
她們身前,站著個打扮怪異的男人。
他嘴中念念有詞,聲音如咒語般讓人聽不真切。
整個靈堂,除了他的聲音,就只有兩個女學生悲鳴恐懼的呼救。
只是那呼救被膠布堵的死死的,像被切割粉碎了的紙屑。
落在地上輕飄飄的,一點灰塵都揚不起來。
那穿著古怪的男人嘟囔完嘴裡的話,向站在一旁的卓如和朱鎮方點了點頭,「成了,兩位公子非常滿意。」
「好!」
朱鎮方撫掌笑了,
卓如面對眾人道:「各位親朋,今日請你們來,不光是為了弔唁,其實還有另一件事,也算得上一件喜事吧。」
「自然是喜事。」
朱鎮方接過話頭繼續道:「地上這兩人,就是我兒朱曉峰死那日,和賢侄卓威相中的那兩個女學生。」
「只可惜,只是沒等和她們成就好事,就被那歹毒之人偷襲,丟了性命。」
「我家曉峰和卓威一樣,都還未曾娶妻,唉,這讓我們這做父親的如何接受?」
「我們實在不忍心我們的孩子,就這麼孤家寡人的上了路,所以我和卓老闆商量了,乾脆替兩個孩子做主,把這兩個女學生娶進門來。」
「這樣他們也算是成了家了,我和卓老闆的心裡,也就多了些安慰。」
「今日請你們來,就是為了見證這一喜事。」
聽他說完,在場的有人驚訝,有些恍然,還有人贊同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冥婚啊!」
「沒錯,就是冥婚,朱行長和卓老闆愛子之心深切,真是讓人欽佩啊。」
「是啊,真是慈父啊,考慮周全,考慮周全……」
有恭維的,也有沉默的。
葉棋鴻的目光落在那兩個女學生身上,總覺得這事有些過了。
她們應該是上學路上被擄來的,身上挎著書包穿著學生服。
因為掙扎,她們頭髮已經散了,隱隱看得見額頭上和臉上有紅腫的傷。
葉棋鴻對新舊一向分的很清。
舊社會是愚昧的、殘忍的。
可他們這些接受過西式教育的卻是先進的、明智的。
以往如果有人跟他提起冥婚一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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