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她收拾到服服帖帖的顧家人,又開始蠢蠢欲動。
雖然蕭蝶一早就立好了遺囑,但顧家人並沒有死心。
他們以自己親人的名義,登堂入室,想拿到自己的監管權。
還好有她的經紀人和律師團隊,一直沒讓他們得逞。
法律能阻止他們侵占她的財產,卻不能阻止他們打著親人的名義來探望。
他們圍著病床幸災樂禍,感嘆老天開眼,收拾了她這個禍害。
蕭蝶看他們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真是有些手癢。
她意識到,自己得抓緊做完任務回到現實世界。
盼著她死?
純屬做夢。
她這個禍害,註定要活千年萬年。
蕭蝶不知她這個夢是緣何而來。
醒來後,二蛋給了她答案。
「你說,是主神要放我回去?」
「……是,他說用不起你,破例提前送你回自己的世界。」
蕭蝶笑了,「他讓我來我就來,他讓我走我就走嗎?不知道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還一副施恩的口吻,多少有點不要臉了吧?」
「你告訴他,我為人最講誠信,說十萬積分就十萬積分。」
「我用不著他破例,也用不著他網開一面,就且讓他等著就是了。」
想這麼就把她送回去?
簡直是做夢。
她一路走來,憑的就是抓住每一個能抓住的機會。
只要給她一根繩子,她就能抓著爬上去。
在娛樂圈如此,所以她幾次飛升,問鼎影后。
如今,也是如此。
她看見了登天的梯,她要攀上去。
給自己謀一個長命不衰,謀一個至高神位。
「二蛋,你會陪著我的,對嗎?」
蕭蝶問道。
「會!」
二蛋的聲音清脆脆的,「我會,那你會不說我笨了嗎?」
蕭蝶睜眼抬頭,望著華麗的歐式吊燈。
「哇,燈好亮哦。」
二蛋:?
正當它想對自家宿主展開一萬字的討伐,門外傳來了紛沓的腳步聲。
門鎖被從外面扭動,嘩啦嘩啦,聽聲音是上了鎖。
蕭蝶支起身子,門開了。
兩個穿著布襖的中年女傭進來,把餐桌上的餐盤收走。
蕭蝶看見,那餐盤上的吃食一下未動。
女傭們仿佛習以為常,什麼都沒說,重新擺上新的餐食後,又退了出去。
門鎖重新被從門外鎖上。
比起被囚禁的現狀,蕭蝶更吃驚於自己的身體。
僅僅是撐起自己的身體,她好像已經耗費了全部氣力。
她兩隻手腕好像承受不住上半身的壓力,發出細微的顫抖。
那好像是在發出警報,如果她繼續做這種超出體力的動作,她的手腕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在門鎖重新被鎖好後,蕭蝶一松,人又重新摔回了床上。
僅僅是這樣的動作,她額頭上已經冒了汗,腸胃中也唱起了空城計。
有一種餓到前胸貼後背的感覺。
蕭蝶望著餐桌的方向,深呼吸幾次,一鼓作氣的爬了起來。
雙腳落地時,她小腿一顫,眼前一黑,差點跪倒在地。
蕭蝶咬著牙撐著床邊,腳步輕挪。
明明十幾步路,卻走出了一身的薄汗。
蕭蝶不知道這原主是有處於什麼境地,她這是想把自己活生生餓死嗎?
走到餐桌前坐下,蕭蝶喝了粥後,明顯感覺好了一些。
雖然渾身的力氣依舊仿佛被抽空,可至少能穩穩坐住了。
蕭蝶估計一時半會不會有人再來,乾脆喊二蛋接受記憶。
這個世界所處時代,與她生活那個世界的相似。
群雄割據,戰亂不斷,民生多艱。
與此同時存在的,是十里洋場的繁華多彩,是上層社會的紙醉金迷,還有西方思想入侵帶來的新潮思想。
這裡機會和風險並存。
同樣,每天也有落後於時代的老牌世家被打壓淘汰。
貧變富,中間似有深不見底的溝壑。
富變窮,卻好像有無數隻魔爪在攀拽。
蕭家原本就是做布料生意的,也算是當地名門。
可惜後來在一次次變動中敗下陣來,在蕭父蕭母意外身亡後,蕭家徹底淪為砧板上的魚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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