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鍾聞又氣憤又難堪,眾人的竊竊私語仿佛金針刺遍他的全身。
他只覺得胸前的悶痛越來越明顯,嚴重到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短短几秒,他就覺得眼前發黑,腳底軟綿。
他想找地方坐下,可剛一動,就覺得渾身沒了力氣,兩眼一翻,直接就栽倒在地。
他竟被蕭蝶活生生氣暈了!
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扶人的扶人,喊人的喊人。
可心中,都犯著嘀咕呢。
他們雖然沒聽見蕭蝶最後和鍾聞說的那兩句話。
但他既然能直接暈過去,恐怕她剛才說的,真不是空穴來風。
還有她剛才說的,要證據就請人給鍾玉羅把脈。
難道說……鍾玉羅不光偷情,還偷出了孩子?
這、這樣的話,隨春遠沒讓她悄無聲息的「病逝」,真的是慈悲心腸了。
他們看向隨春遠的目光,除了同情外,倒是多了些佩服。
這度量,不容小覷。
蕭蝶沒放過鍾聞,也沒想放過於松石。
「於大人,可滿意否?你明知我有些武藝在身上,還激鍾大人對我動手,你是與鍾大人有仇?還是與鍾家有仇?」
「如今他這樣,你可滿意了?」
於松石磨著牙,他想說自己和她有仇!
但利用鍾聞的事,也確實板上釘釘了。
他多說多錯,只能低著頭不說話,讓人儘快忘了這事裡有他插手的緣由。
蕭蝶沒放過於松石,也沒放過其他人。
「你們形容別人一口一個庸俗粗鄙,形容自己一口一個高潔君子。」
「小女子雖然沒什麼見識,倒也知道君子不會不明緣由,就因身份生出揣測,因揣測生出偏頗,因偏頗生出歧見,因歧見生出結論,因結論又言語奚落侮辱,什麼名門貴士,倒像村口愛講人閒話的潑皮無賴!」
「如公堂之上都是你們這般斷案,不知冤假錯案會生出多少,又有多少人,有冤無處申。」
蕭蝶罵的人面紅耳赤。
有惱羞成怒的,當即就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育我們!小小賤妾,不過是舞跳的好一點,就真當自己見不得了!你……」
嗡……
就聽一陣劍鳴,蕭蝶手中的軟劍再次閃動起了寒芒。
沒等那人反應,蕭蝶一劍挑起旁邊的一桌的酒杯。
酒杯在半空中旋轉,沒等落地,又被蕭蝶以極快的速度劈成四瓣。
眨眼間,完好的酒杯被五馬分屍。
蕭蝶勾唇一笑,「你應該慶幸,我沒有因自己的賤籍而不滿。」
「不然,此刻死的就是你。」
「當我願意遵守規矩的時候,該高興的是你們。」
「不然我今日血濺五步,殺盡公卿,明日天涯海角,快活逍遙,我看從今往後,誰還敢叫我一聲賤妾!」
第179章 重生了?那再殺一次41
這世間每處角落,有人的地方就有規則。
無論是公平與否。
總有人在規則之上想踐踏下面的人。
但只要有殺盡他們並且安全逃離的能力和勇氣。
求著她守規則的,就該是他們。
她一個光著腳的,夾著蕭瑋就能浪跡天涯。
她捨得離開京城。
他們捨得離開人世嗎?
絕對的自信和仿佛實質的殺氣讓在場所有人一時間鴉雀無聲。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真因為這點口舌之爭死在這,多不值啊。
剛才說話那人嚇得兩股顫顫,其他人也默不作聲。
蕭蝶一身桃粉色廣袖裙,削肩瘦腰,身形纖弱。
她站在這些高門貴士中,就像森森綠葉中的紅花一朵。
但她不是綠葉間的點綴,也不做觀賞之用。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卻不敢生出一絲賞玩和褻瀆。
隨著蕭蝶往前走,所有的人都不自覺的給她讓出一條路。
她身前是自覺讓路的高門貴士,身後是接天碧日的映日荷花。
微風徐徐,吹動了她黑綢般的長髮,吹動了荷花輕輕搖曳,也吹動著某些人的心。
坐在水榭過道的隨春遠,看著蕭蝶穿過眾人向他走來,心臟不由自主的瘋狂跳躍。
他今日才知,蕭蝶不光能保他肉身平安,還能救他魂靈動盪、挽他尊嚴不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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