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多久,我母親就死了,我當她是病死,雖然悲痛卻也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後來我才知道,她是死在你的手裡。」
氣氛瞬間變得尷尬。
不過蕭蝶沒說什麼似是而非的抱歉,她只是問道:「那你母親對我做了什麼?」
她對自己每個選擇都足夠自信。
她殺的人,都是該死的人。
隨春遠只提結局不說緣由,是想讓她愧疚?
那真不好意思了,她殺了就絕不會愧疚。
隨春遠聽她問,有些不自在,「你倒是清楚明白自己的性子,我母親確實有錯在先,這事就不提了,免得你把過去的仇恨帶到現在,再動手殺她一次。」
沉吟片刻,他又說道:「第一世,我知我母親和夫人都有愧於你,你也都報復回去了,這最後一世,鍾玉羅我可以不管,但我母親畢竟是生我之人,如果她不做虧欠你之事,你能否放她條生路?」
蕭蝶笑了,「鍾玉羅不光是做了害我之事,恐怕也沒放過你吧?不然這一世,你怎會如此痛快的把她獻祭。」
聽她問,隨春遠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頭。
「哦,被戴綠帽子了。」
他又羞又惱的直起身子,瞪著蕭蝶,「你會讀心嗎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猜的而已。」
蕭蝶笑臉盈盈,「不過你說的事,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母親不繼續針對我,包括鍾玉羅,如果她能放棄害我的念頭,我也可以不殺她。」
說著她傾身靠近隨春遠,在他耳邊小聲道:「我只是想完成任務,我又不是真的殺人惡徒,不論幾世,你可曾見我殺過無辜之人?」
隨春遠一愣,側頭看這張近在咫尺的嬌顏。
她說的倒是真的。
她不光未殺過無辜之人,而且頗有善心。
半晌後,他喃喃道:「算你這個人還講道理。」
他心想著,也許,她真的沒有他以為的那麼可怕。
想到第一世的那些愛恨糾葛,想到第一世她受過的傷挨過的罰。
他此刻竟生出,她沒有過去的記憶真是甚好的感覺。
至少許多事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叮鈴……五點寵愛值到帳嘍。」
二蛋的聲音傳進蕭蝶耳畔。
她笑了笑,起身下床。
她不會殺無辜之人。
不過也不會背棄曾經的自己。
想重來一次就裝作無事發生?
未免太過天真。
兩人各懷心思的起床收拾,用過早膳後,蕭蝶就由他帶著出了門。
一連五日。
隨春遠推掉能推掉的事務,帶著蕭蝶遊山玩水,四處幽會。
不過成效嘛……收效甚微。
只又加了五點。
還是在爬山時,隨春遠不小心踏空,被蕭蝶一把薅住脖領,免他受皮肉之苦的感激分。
可隨春遠不可能經常踏空。
這機會也不是時常都有。
其餘時間,雖然他時常恍惚,似乎總能想起從前之事。
可寵愛值倒是一動不動。
蕭蝶想著,估計還是那六次死亡給他留下的陰影太深。
重燃舊情是不可能的。
只能另闢蹊徑。
思及此,蕭蝶覺得得下猛藥了。
那日在船上游湖,沒有旁人在,隨春遠依舊是一副懶洋洋沒骨頭的德行。
直到蕭蝶提起這幾日的行程沒什麼用處。
隨春遠急忙抓緊船邊,「這、這可不能怪我,我已經很配合了。」
看蕭蝶還在看他,他又說:「你別想淹死我,我會水的,不過……你會水嗎?」
蕭蝶回答道,「還未曾學過。」
隨春遠哼了一聲,「我看你是光顧著學怎麼殺人了,忘了你有時也得自救。」
緊接著,他又跟上一句,「你別誆騙我,誘我對你下手,我才不上當,就算你不會水,你也能在水裡弄死我。」
蕭蝶斜眼瞥他,沒接茬只是問道:「你怎麼總跟沒骨頭似的,不像隨家家主,倒像個貪圖享樂的二世祖。」
「二世祖有什麼不好?」
隨春遠的手還扒著船邊,人又躺回去望天了。
「我倒是想一直當個縱情享樂的二世祖,可惜父親不在了,我又沒有其他兄弟,就是裝,我也得裝出個沉穩端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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