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蝶直接拆穿他,「沉穩端正的出去和人鬥雞,還沒斗過。」
隨春遠支起脖子怒瞪著她,「那是意外!我只是中了套而已,偷雞雖然解了氣,但於老二有那奇藥在手,倒是不久就又養出了另一隻常勝將軍,我也不敢做的太過,畢竟他叔父是從四品的揚州府太守。」
「說起來,前日他還約我出去,算算日子,正是準備設局誆我的時候,我沒去,只是讓人帶話給他,問他是不是於家敗落了,需要他這個廢物點心在外誆騙銀錢。」
「嘿嘿,我猜他現在一定在納悶,我是如何知道的他的計謀。」
蕭蝶思索了下問道:「沒辦法誆騙你,他會就此收手嗎?」
「才不會,揚州府城內不缺富家子,他這幾日估計仍在設局吧。」
聞言,蕭蝶笑了,「那你……想不想報復他一下?」
「怎麼報復?快說!」
說起這個,隨春遠也不躺了,立馬直起了身子。
蕭蝶對他招了招手,隨春遠急忙湊了過去。
就聽她問,「你是真的會水嗎?」
隨春遠渾身汗毛直豎,「當、當然是真的。」
「那好。」
蕭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船下一扔,自己也跟著跳了下去。
「喂!咕嚕咕嚕……你騙我!你會水!」
蕭蝶往河岸邊游著,頭都未回的笑道:「兵不厭詐而已,快跟上!」
「咕嚕咕嚕……其實我也騙你了,我不會水!你……咕嚕咕嚕……救救我啊!」
蕭蝶:?
第150章 重生了?那再殺一次12
等蕭蝶把人拖上岸邊時,隨春遠更像一灘沒有骨頭的爛泥了。
他咳出口水,趴在岸邊一動不動的道:「你個母老虎!咳咳!你差點淹死我……」
蕭蝶一點虧不吃,回道:「你個大廢物,誰知道你是騙人的,趕緊起來了,我們只有一晚上時間。」
他們租的船,本打算在船上過夜,觀景賞月後,明早再歸。
如今倒成了他們報復人後的不在場證明。
蕭蝶擰了擰衣服上的水,向著河岸邊的百姓家走去。
「你、咳咳……等等我啊!」
沒骨頭的爛泥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跟在了蕭蝶身後。
他們上岸的地方,是這條河的下游。
岸邊住著幾戶漁民,蕭蝶找了家家中沒人的,就要潛進去。
想到什麼,她又轉身。
隨春遠正擰著自己衣擺的水,一個沒注意,蕭蝶的手已經伸進了他的懷裡。
隨春遠一愣,就見她抓著他系在懷裡的荷包又離開了。
蕭蝶身手利索的翻身過牆,沒一會,手裡抓著兩套舊衣又翻了出來。
兩人在附近找了個山洞,把濕了的衣服換下,換上了漁民的粗布衣裳,又扣上大大的草帽,就這麼回了內城。
一路上,隨春遠都極其興奮。
揚州府城內他最為熟悉,帶著蕭蝶走著近路,很快就走到了這幾日頗為熱鬧的留仙樓。
……………………
天已經黑了,平常百姓都閉門關窗,準備大夢一場。
留仙樓內,卻依舊燈火通明。
做為揚州府城內,最輝煌華麗的酒樓,城中的衙內們最愛在此設局。
今日也不例外。
留仙樓後院,被隨春遠稱為於老二的於流於公子,正在自己常年包下的雅間中,逗弄著自己的鬥雞。
只是那雞此刻有些蔫頭耷腦,不甚精神。
鬥雞的賭局開場在即,於流卻一點不著急。
他把兩個下人打發去門口守著。
自己從懷中掏出一截木塊和一把匕首,慢條斯理的開始從那木塊上削下些粉末。
粉末削完,他走到門口想要壺白水。
一推門,卻不知為何守在門外的下人不見了。
眼看著時間來不及了,他罵了兩句,離開雅間,去過道上喊小二給端水。
雅間內他磨的粉末和那截木頭還沒收,他不願意讓小二進屋,只等著小二把白水給他,他才轉身回去。
回雅間後,一切如常。
他把粉末用水一衝,給了地上蔫頭巴腦的鬥雞。
那雞約莫著渴了一天。
見有水喝,立馬連連垂頭。
等著它喝水的時候,於流也渴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一早就沏好的碧螺春。
約摸著藥效差不多了。
他晃著腦袋端起鬥雞,往前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