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拿著話本子,一邊看一邊喝著茶水。
看見他來了,她柔柔一笑,「公子來看夫人了?」
隨春遠順著她這話轉頭看向鍾玉羅。
就見她面黃骨瘦,身形枯癟,沒有血色的唇瓣干到開裂,烏髮卻因為幾天沒洗而泛起油光,身上的寢衣也因為幾天沒有換洗而滿是褶皺。
她看見自己,唇瓣顫動著流下淚來,眼淚順著枯黃的面頰滑下,滑落到唇邊,她又不自覺的舔了舔。
隨春遠忍不住搖了搖頭。
怪不得在第一世,鍾玉羅能連累的鐘家滿門被流放。
屬實是蠢了點。
跟個母老虎犟什麼啊?
原本是裝病,此時也成真病了吧。
他不敢多說,繼續扮演鍾情於蕭蝶的溫柔公子。
走時看鐘玉羅都要給自己哭背過氣去了。
不過隨春遠心中沒什麼感覺。
重生了幾次,他看清的可不只是蕭蝶一人。
蕭蝶在他這,尚且能被尊稱為一聲母老虎。
鍾玉羅卻連毒蛇之名都冠不上。
因為她不光毒,她還蠢。
他自認為在蕭蝶這刷過了好感度。
搖著扇子摸著脖子就走了。
不錯,又活過一天。
二蛋在他走後探出頭來,有些疑惑的問道:「宿主,我怎麼瞅著他……好像還挺高興的樣子。」
蕭蝶輕笑一聲,「也許,死的次數太多,瘋魔了吧。」
隨春遠為活過每日沾沾自喜,對於鍾玉羅也不聞不問。
可有人不行。
隨老夫人那日被他叮囑,千萬不要去管鍾玉羅的事。
一開始,她還能扳住。
鍾玉羅的人來了好幾次,她都推脫沒見。
可時間一長,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難道春遠真的糊塗了嗎?
還是被妖魅迷了心竅?
怎麼就能容忍那個身世骯髒的東西,欺負當家主母?
她那樣的出身,也配登堂入室給玉羅侍疾?
怕不是想直接把人氣死吧。
老夫人忍了又忍,忍不住了,派人把蕭蝶叫去,讓她在日頭正熱的時候,站在了院子裡。
蕭蝶前腳剛去。
隨春遠後腳就收到信了。
他捂著脖子一路疾走。
急匆匆的追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蕭蝶剛站定不久,就聽見了身後的聲響。
回頭看,隨春遠帶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出現。
如果拋開依舊是零點的寵愛值不談。
他這副做派,倒是一個頂好的夫郎。
隨春遠急步走到蕭蝶跟前,輕聲安撫道:「你別生氣,這事我去跟母親說,你稍等我片刻。」
蕭蝶笑容柔美,「妾身怎敢生老夫人的氣,老夫人讓妾身站著,妾身站著就是了。」
「別……」
隨春遠比她這個被罰站的還急。
「你只需稍等我片刻,我來解決。」
言外之意。
你就別動手了。
這畢竟是他的親娘啊。
蕭蝶福身一禮,「妾身聽公子的。」
隨春遠呼出口氣,有種替自家老娘撿回一條命的感覺。
大步邁開,進了屋。
不知他和老夫人說了什麼,蕭蝶只能隱隱聽見杯盞破碎的聲音。
片刻後,他又從屋內走出,拉起她的手,直接帶她離開了。
「妾身離開不用和老夫人行禮告退嗎?」
「不用。」
隨春遠答的極快,「你不用見她,我母親……我母親性子執拗,人也有些刻薄,你不用和她相處,一切交給我就好。」
「……哦。」
蕭蝶不由得想起千百年來,經久不衰的婆媳問題。
都說男人既是丈夫又是兒子,兩頭為難。
可原來男人死上個幾回,就沒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了。
為了安撫她,也可能是為了繼續給自己刷好感度。
隨春遠拉著她,一直走回了春鶴閣。
主母臥床不起,他直接把中饋交到了蕭蝶手中。
蕭蝶拿著裝滿各種印章的木盒,默默的感謝了下之前的自己。
男人殺得好,自己沒煩惱。
只是這任務想完成也難。
寵愛值依舊零點,毫無波動。
倆人照舊假惺惺的肉麻幾句,隨後分開。=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