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是躺不了,但能囂張的時候,必須囂張。
鍾玉羅不是嫌她髒嗎?
她直接過去拉起了鍾玉羅的手。
鍾玉羅像被燙了一樣,想掙卻沒掙開。
蕭蝶就那麼拽著,還輕輕搖了搖,「妾身不怪夫人,妾身一見夫人,就覺得親切如家中姊妹,只想親近呢。」
鍾玉羅恨不得把她這雙爪子剁了,但當著隨春遠的面,卻只能咬牙切齒的應承。
等蕭蝶和隨春遠離開,她命人打了水,一遍一遍的搓洗。
「髒!髒死了!她居然敢說我像她的姊妹?她這是在辱我!聽荷,去!把她踩過的地方用鹽水沖十遍,不!沖一百遍!」
「是、是夫人!只是您小聲些,如果讓公子聽見,恐怕……」
「難道以後我還要看一個瘦馬的臉色生活?」
她氣的掉下眼淚,自己把自己一雙手搓的通紅。
而此刻,蕭蝶也已經回了桃葉居。
隨春遠還有事,先行離開了。
她歪在矮榻上,想著剛才的事。
她和隨春遠離開,回桃葉居的路上,路過了隨春遠處理公事的春鶴閣。
這很正常,隨春遠也沒先行回去,還是先送了她。
但從門口一晃而過時,她卻看見了院內的一株奇花。
那花呈妖艷的黑紫色,奇異的是,碩大的花蕊旁,只剩下了一片花瓣。
回來的半程,蕭蝶的目光一直落在其餘碰到的所有鮮花上。
或含苞待放,或花開正艷,或枯萎落花。
什麼模樣的都有,唯獨沒有隻剩一片花瓣的。
不對勁。
哪哪都不對勁。
蕭蝶想著明日一定要去春鶴閣看一眼。
如果是那花瓣只是將落未落,一夜的時間應該也足夠掉下最後一片葉子。
蕭蝶想著想著,聽見了二蛋的聲音。
「宿主,我回來了!」
蕭蝶沒急著問什麼情況,先把給它留的糖水端給了它。
這隨府目前為止,她沒有能信之人,可用的丫鬟也沒有。
所以除非必要,她都不讓丫鬟們進來伺候。
寢室內沒有旁人,二蛋一個餓虎撲食,就撲到了碗邊。
一邊喝著,它一邊說道:「宿主,出了個大事!」
蕭蝶眉眼一沉,「什麼?」
二蛋接著說:「你也知道,我時常和其他系統聯繫,關於我們的任務情況,其他系統也都清楚,為此他們還給你起了個外號,叫黑寡婦……」
蕭蝶:……
「嘿嘿,我也有外號,叫黑寡婦的蛋。」
蕭蝶哭笑不得,「怎麼感覺你還挺高興?快說正事。」
「好,說來也簡單,就是其他系統肯定是把咱們的情況,說給了它們的宿主,而前一陣子,一個宿主學著你的方式,刷滿了寵愛值後,把一個愛往死折騰人的任務目標給殺了!」
蕭蝶眉尾一挑,「有點意思,那主神恐怕要發瘋了。」
他既然那麼不能接受自己的任務方式,恐怕如今這種局面,就是他就怕看到的。
根據他的喜惡,蕭蝶能推斷出,他應該是根據任務目標的愉悅值獲取能量。
還有什麼,比一個無論如何受辱,都千方百計哄他高興,自身又美艷動人多才多藝的妾室,更能讓那些男人愉悅。
她們這些被選中的妾室,不過是主神牟利的工具而已。
只是如今工具們有了自己的意識,開始磨刀霍霍向任務目標。
有第一個效仿者就會有第二個。
如果所有宿主都如此,主神的結局一定好不了。
蕭蝶想著,他現在一定極其想拿自己開刀。
只是繞過休息空間,直接進入下一個任務的做法,恐怕是沒有用了。
這個任務世界處處的詭異,也有了些解釋。
而這時二蛋繼續說道:「我問了其他系統,有沒有過寵愛值不準確的情況,它們都說這不可能。」
「聽老系統說,這是植入我們數據的東西,除非我們損毀,不然寵愛值不會出錯,他們……還問了我一個問題。」
「什麼?」
「他們問……咱們怎麼在這個任務世界逗留了這麼久,是有什麼麻煩嗎?」
蕭蝶神情一凜,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按其他系統說,她和二蛋在這個世界逗留了許久。
可實際上,她卻只有從昨天到今日的記憶。
再聯想到隨春遠的反常,她知道,隨春遠一定是在主神的安排下重生了。
他帶著被自己所殺的記憶,重新回到了任務最初。
他心中又怎麼可能會對她有好感。
原本蕭蝶也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