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一直記得,自己的命就值那麼一袋穀米。
她想活著,就只能老實聽話,任人拿捏。
蕭蝶學著她的模樣,飛快的入戲,屏著呼吸垂著頭,一臉小心翼翼。
好像主動靠在隨春遠身上,就花費了她全部的勇氣,連睫毛都在輕顫。
隨春遠配合的把她圈進懷裡,溫柔小意的替她揉著腰肢,「累嗎?」
蕭蝶先是點了下頭,隨後把頭搖動,「不、妾身不累。」
說完她咬著唇瓣,抬頭看隨春遠,「那公子晚上還能來陪我嗎?」
隨春遠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看著膽子小,像個偷燈油的小耗子似的畏畏縮縮,怎麼此刻卻膽大的很,就那麼想讓我日日陪著你?」
蕭蝶的臉上飛起一片紅霞,聲音弱如飛蚊,「蝶兒喜歡公子,就像小耗子膽子再小,也會去偷油,如果公子坐在佛堂,我、我再怕也是要去偷的。」
她看似乖巧實則大膽的舉動,好似取悅了隨春遠。
他忍不住般的笑出聲來,聲音清潤,帶著些漫不經心的慵懶。
「好,你想見,那我就來,我哪能不如你願。」
他親昵的把頭搭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聲音就響在蕭蝶耳畔。
溫柔如溺人的春風,撩人心弦。
只可惜,蕭蝶心裡那根弦一動不動。
不似琴弦,更像弓弦。
蕭蝶嘴上繼續配合著和他調笑,卻隱隱覺得不對。
她在心裡喊了聲二蛋,二蛋迷茫的應了聲,「怎麼了宿主?」
「寵愛值多少?」
「嗯……零?」
「一直都是零,從沒波動嗎?」
「……沒有,一直都是零,可這、這好像不對。」
蕭蝶聲音有些冷,「確實不對,昨晚他剛和原主親熱了一夜,怎麼可能連一點寵愛值都沒有。」
她抬眼看隨春遠,他此時已經和她說到了想給她換個大些的院子。
看模樣,就像個溫柔無害又多情的公子。
可零點的寵愛值,卻代表著,他對她沒有絲毫的好感。
甚至不如萍水相逢的路人。
二蛋有些迷惑了。
「我壞了嗎?宿主,我回空間自查,你……」
「別去了。」
蕭蝶在心裡打斷了它。
「你此刻回主神空間不過是自投羅網,你不能聯繫到其他系統嗎?你去問問它們可有異常。」
「好~」
二蛋叮囑著,「那你小心點哦,我需要暫時離線。」
「我小心什麼?」
蕭蝶好笑的問。
二蛋偏頭一想,想起了它家宿主給自己點亮的技能點,最後說道:「呃那就……小心血污了衣裙吧。」
沒有主神橫加干擾,以它家宿主各個世界積攢下來的本事,實在沒什麼風險。
它安心的暫離,找其他系統打聽情況去了。
天愈發亮了。
隨春遠說是心疼她初承雨露,沒讓她起身,自己更衣束髮。
他讓人在這桃葉居擺了早膳,又把蕭蝶橫腰抱起。
「公子……放妾身下來吧,丫鬟們還在呢。」
蕭蝶好似秀窘的不行,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把小臉藏起。
隨春遠笑了笑,「那有什麼,我也喜歡蝶兒,我不怕讓人看,難道蝶兒怕旁人知道我對你情深如許嗎?」
這話有些肉麻。
蕭蝶覺得自己藏在衣服下的胳膊,應該起了層雞皮疙瘩。
她目光不經意一掃,卻發現隨春遠後頸處,也起了層雞皮疙瘩。
蕭蝶忍不住在心裡笑了一聲。
原來他自己也知道肉麻啊。
她嘴裡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妾身不怕,妾身……只是不敢信,公子什麼美人沒見過,哪裡會對妾身這樣的人動心。」
隨春遠把她放在餐桌旁的梨木鐫花椅上,自己撐著兩邊扶手,彎腰把她困住。
「蝶兒,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我還是想說,你與這世間的任何人都不同,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既見了你,旁人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蕭蝶仿佛被極大的驚喜擊中,不敢置信的躲著他的目光。
視線卻又精準的落在他的後頸邊。
好好好,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次她確信了,他心裡要是沒些古怪,她就把坐著的這把椅子啃了。
不過在二蛋沒回來之前,她也沒準備輕舉妄動。
隨春遠不是想和她演嗎?那她就看看他能演到什麼時候。
想到這,她抬眸看他,「那妾身有個事想求公子,不知公子可否答應?」
「說來就是。」
隨春遠極為爽快,他鬆開扶手,坐回自己的位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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