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這麼大,唯一跪過的就是當今聖上,他的皇伯父。
而如今……
沒等他繼續傷懷,隨著安和侯一聲令下,他馬後跟著的護院已經一擁而上。
段懷文也稀鬆,武也稀鬆。
從前無人敢真跟他打鬥,偶爾發生衝突打個架,都是他攆著旁人跑,還真以為自己是有兩把刷子的。
可如今才知道,自己那兩下根本算不上什麼。
也是今日才知道,那棍子落在身上,居然那麼疼。
此時他居然有些慶幸。
還好,蕭蝶的奴籍已銷,抄家也波及不到她。
也還好,蕭蝶還沒有原諒他,沒有答應和他好好在一起,不然如今的他,可是再也護不住京城第一舞的蕭娘子了。
而段懷卻不知,他被圍著打的時候,蕭蝶就在附近的暗處看著。
二蛋有些不忍,說道:「這、這不太行吧。」
「嗯。」蕭蝶點了點頭,「是不太行。」
二蛋:「所以我們……」
蕭蝶:「所以我們再給他下點藥吧。」
二蛋:?
第57章 下賤舞姬反殺記25
安和侯再落井下石,也不敢真的打死他。
眼看著段懷被打的頭破血流,一身血泥,狼狽的臥在地上的,他讓人停了手。
「哼,什麼第一紈絝,也不過如此,段懷,如果你能跪下跟我低個頭認個錯,本侯可以放過你。」
段懷胳膊撐地,艱難的爬了起來,重重的吐出一口血沫,「你、不配!」
沒想到事到如今,段懷還能擺出這副桀驁的嘴臉。
安和侯的臉扭曲了一瞬,看見他那身織金錦袍和發冠上偌大的東珠又笑開了。
「誒呀誒呀,這負責抄家的官員也太馬虎了,這上好的衣袍和金冠都給忘了?這哪行啊,你們幾個,還不快幫幫忙,把那個庶民草衣不配用的東西,給本侯全部扒了!」
「是!」
幾個護院扔下木棍一擁而上,扒衣的扒衣,摘冠的摘冠。
在這個中秋夜的街頭,在明月懸空的夜晚,在燈會遊人的注目下。
段懷掙扎的嘶吼聲傳遍每個角落。
二蛋掐著指頭算,「其實他今年也才二十歲,在你們現代,還是個沒大學畢業的學生。」
蕭蝶知道這是它同情心又泛濫了。
「你不如算算之前死的那幾個舞姬和丫鬟,算算她們死的年紀,如果在現代高中有沒有念完。」
二蛋想起之前的事,喉嚨堵了一下,不說話了。
蕭蝶不同情他。
如果同情的話,她剛才在宮中是可以提前攔下他,讓他躲過這場禍事的。
但然後呢。
介入他人因果,勢必承受他人命運。
她這個任務,就別想百分百的完成。
她沒那個捨己為人的好心。
她只有如何雪中送炭才能更有效的計劃考量。
而是在她的世界裡,男人從來不是用來心疼的。
撕扯間,段懷又被摔在地上。
這次不知是脫力,還是傷勢嚴重,段懷暈了過去,沒了意識。
安和侯心滿意足的走了。
一副大仇得報的暢快模樣。
等四周圍觀的人走的差不多,夜晚再次恢復寧靜,蕭蝶動了。
「我記得商城裡有讓人眼盲的藥,給我。」
…………
陽光再暖洋洋照在身上時,段懷知道自己沒死。
可當無論如何睜大眼睛都看不見一絲光亮時,段懷也知道自己瞎了。
他昨日還是宮宴的座上賓,如今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說起來,還真是一場幻夢。
「眼見他朱樓起,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從前他只當一句戲言,如今自己卻成了這戲中主角。
段懷起身坐著,這一坐就是兩個時辰。
他也不知道自己除了這麼空坐,還能幹什麼。
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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