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這些襲擊者被帶回巴黎,其中幾人禁不住拷問,很快交代了幕後主使的名字。雖然他們沒有直接提到德·奧爾良,但供出的幾名中間人都與他的派系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消息很快傳到了路易國王的耳中。他坐在御書房中,仔細翻閱著這些供詞,眉頭越皺越緊。他的親信站在一旁,語氣凝重:「陛下,這些人雖然沒有指向德·奧爾良,但他們背後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路易國王放下文件,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德·奧爾良一直以來都很聰明,他不會讓自己直接暴露。但他的人已經被牽扯進來,這說明他的確在行動。」
親信低聲問:「陛下,我們是否需要立刻採取措施?」
路易國王搖了搖頭:「不必。他現在不會輕舉妄動,但我需要更多的證據,讓他無話可說。」
與此同時,德·奧爾良已經收到了手下被捕的消息。他站在書房的窗邊,臉色陰沉。他知道,這場博弈已經進入了最危險的階段。
「他們比我預料的更難對付。」他低聲說,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
親信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開口:「公爵,我們是否需要減少行動,避免引起更多懷疑?」
德·奧爾良冷笑了一聲,轉過頭:「現在退縮?只會讓他們覺得我們心虛。我們必須反其道而行之,讓他們感到壓力。只有讓局勢更加混亂,他們才不會有時間針對我們。」
他走回桌前,拿起一份地圖,指著其中幾座重要的城市:「派人去這些地方,製造更多的問題。無論是糧食還是物資,務必讓每個城鎮都陷入混亂。」
親信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點頭退下。
德·奧爾良靠在椅背上,目光陰冷。他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但這場博弈,他必須贏。
深夜,德·奧爾良的宅邸內燈火通明。他站在寬大的書桌前,目光冷冷地盯著桌上攤開的地圖。身後的窗簾緊閉,隱約透出外面的夜風。幾位親信站在一旁,神情各異。空氣中瀰漫著壓抑的氣息。
德·奧爾良用手指點著地圖上的一個城鎮,語氣低沉:「這座城市是我們的下一個目標。糧食運輸的線路從這裡經過,如果能成功製造混亂,北方的局勢會徹底失控。」
一名貴族低聲問:「公爵,瑪麗娜的人現在已經開始反擊。我們的幾次行動都被察覺,繼續下去風險很大。」
德·奧爾良轉過頭,目光冰冷:「你是想告訴我,我們該放棄?」
貴族被他的眼神逼得後退一步,連忙回答:「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也許我們需要更加隱秘的手段。」
德·奧爾良冷笑了一聲:「隱秘?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如果繼續按部就班,等到國王徹底站在她那邊,我們就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他停頓了一下,看向另外幾人:「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我們要讓局勢亂得無法收拾,讓每個人都認為,是改革造成了這一切。」
一名年長的貴族皺著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可是,如果混亂波及整個國家,國王可能會採取更嚴厲的措施,那樣對我們也不利。」
德·奧爾良揮了揮手,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冷硬:「他現在顧不上我們。他的注意力全在瑪麗娜身上。只要我們動作快,讓民眾的憤怒集中在改革上,他就不得不懷疑她的能力。」
親信遞上了一份報告,低聲說:「我們的人已經滲透進了幾個關鍵城鎮。他們正在散布消息,說政府為了改革增加了稅收,導致糧價飛漲。」
德·奧爾良點了點頭,聲音低而有力:「很好。繼續加大力度。讓更多的村鎮加入抗議。讓每一個市集都充滿不滿的聲音。」
幾天後,北方的幾個城鎮同時爆發了騷亂。農民聚集在城鎮廣場,高喊口號,要求政府取消改革,降低稅收。商人拒絕運送物資,認為城內的安全得不到保障。一些更偏遠的村莊甚至出現了小規模的武裝衝突。
瑪麗娜站在書房的長桌前,臉色陰沉。她的面前堆滿了從北方送來的緊急報告,每一份都在述說同一個事實——局勢正在迅速惡化。
「他們在賭國王的耐心。」她低聲說,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
萊昂站在她旁邊,神色同樣凝重:「這些騷亂顯然是精心策劃的。他們想把改革推向崩潰的邊緣,讓所有人都相信,是你造成了這一切。」
瑪麗娜深吸了一口氣,將一份報告遞給萊昂:「這些城鎮的領導層有問題。他們要麼被收買,要麼被威脅。派人去查清楚,把相關的證據直接送到國王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