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抱著小路銘走在光影下,那是回家的方向。
小路銘內心是抗拒的,在巨大不甘願與膽怯的包裹下,對著面前這個冷峻的男人,他又問起那個問題,「你到底可不可以喜歡林老師啊!」
惹得某人冷冷睨他, 「你要是在和我說這個話題,小心我打你屁股。」
「除了林老師,你和誰在一起我都不會同意。」他擺好一副官威。
「白路銘,你現在翅膀真是硬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下次你外公揍你我可不來攔。」
白澤的話成功震住他,路銘聲音軟了幾分,還有些細細的討好,「你喜歡的人真的比林老師好嗎?」
白澤:「她是你媽媽的好朋友。」
提到媽媽,孩子總是心存幻想的,「我想見見她。」
「會讓你們見到的,但現在不是時候。」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快了。」白澤給了他回答,這次不再模稜兩可。
走得越來越遠,也就逐漸聽不清山腳的聲音。
唱完幾首歌熱場,齊雲清對台下粉絲說,「下面這首歌我要送給一位好朋友,幾個月前她確診乳腺癌,雖然現在她沒在現場,但我相信她能聽到。」
VIP座離舞台很近,嘉萊可以看到他唱到情動時皺起的細眉,也能感覺到他似有似無逗留的目光。
曉珊難免動容,「嘉萊姐,感覺這位朋友對他來說很重要。」
淚水模糊視線,無人察覺,嘉萊發出很輕的一聲,「可能吧。」
後來她才知道這首歌是臨時加入歌單的,從作詞編曲到拿上舞台僅用了三天。
演唱會持續九小時,從夜裡十點到早上七點,儘管一夜未眠但每個人精神依舊抖擻,最後一首《逐日》跟隨太陽東升圓滿落音。
太陽,代表希望,齊雲清唱出心聲,他想為桃花村帶來希望。
演唱會結束,林之恩跟著嘉萊一同回來。
黑色吉普停在門口,代表失蹤九小時的人此時正在民宿。
曉珊:「阿澤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嘉萊想將林之恩介紹給白澤認識,於是主動邀請她進去坐坐,順便中午留下吃飯。
曉珊在一旁不說話,偷偷拽著嘉萊衣服。
林之恩注意到這一小動作,她臉上露出絲笑容,委婉拒絕:『「表姐,還是算了吧,我和我朋友一起來的,丟下她一人在酒店不好。」
「好吧。」嘉萊最終沒有強求。
林之恩離開後,曉珊臉色終於好看些,雙手呈拜託狀:「嘉萊姐,能不能麻煩你替我向白澤哥請個假啊,我想回家睡覺。」
嘉萊瞧著她眼底的烏青和泛紅的血絲,抬手擺了個快走的動作。
一推開門,嘉萊就險些被客廳濃濃的菸酒味逼退。
茶几煙盒已空,菸灰缸堆滿菸蒂,沙發角擺著七八個空著的啤酒罐,這一幕可謂觸目驚心。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躺在沙發安然入睡,白澤胳膊搭在額上,沙發容不下他的長腿,男人小腿以下部位懸在半空。
嘉萊低聲一嘆,去臥室抱出床被子蓋在他身上。
沙發沒位置,她腳步輕輕走到餐桌前抽出張椅子坐在上面,單手托著下巴,她想起江夢昨晚來的消息:手術日期定在3月25號。
嘉萊當時沒回,現在也不打算回,她眼神空蕩,被心事填滿。
凝望那抹熟睡的身影,嘉萊覺得他這樣抽菸喝酒太傷身體,有空得找他好好談談。
掏出兜里的手機,指尖在屏幕戳戳點點,她在給露霜發消息:【露霜,桃花村昨天開了演唱會,我原本想給你留票的,可是你不回來/難過】
發送鍵按下的那瞬,安靜的房間發出一聲微信消息的提醒,是白澤手機。
嘉萊瞟了眼但沒在意,接著又給露霜發了條消息:【我的好露霜,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見見你。】
清脆的提示音再度響起。
盯著茶几,嘉萊指尖頓住幾秒,某種求知慾驅使下,她輸入一個請求的表情包,點擊發送。
第三次如約而至。
那支手機逐漸在瞳孔中聚焦,嘉萊出聲喊:「白澤?」
無人應。
她喉嚨上下滑動兩下,隨後緩緩從位子起身,一夜未眠使得她的腳步飄飄而立,站在茶几跟前,嘉萊手指先是蜷縮繼而舒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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