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那扇飽經歲月的門,握緊了拳頭憤慨道:
「都一百年過去了,這洋鬼還在我們中華大地上害人。」
「可不是嘛。」店長點頭附和,「我打算找個先生來做做法,再改成群租房。」
「你比洋鬼還心黑。」陳英傑皺眉道,「多少錢一個月?」
「兩千,怎麼,有興趣?」店長抬手敲了敲門。
「裡面又沒人,敲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店長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這裡面『人『可多著呢。」
「你這就是封建迷信。」他不屑地轉頭看向對面,「對面有人住嗎?」
「原先住著個老頭,平時深居淺出的。我不常來,也不清楚還在不在了。」
話音剛落,門突然咿呀一聲開了。
店長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而陳英傑依然一臉漠然。
店長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跨進門檻,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
店長隨手開燈。
牆壁、地板、天花板上,暗褐色的污漬縱橫交錯,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天哪,這也太誇張了吧。」他不禁咋舌。
推開臥室的門,細小的灰塵在陽光中飛舞,牆上還殘留著血手印。
「臥室朝南,採光不錯,冬暖夏涼。」
廚房裡,老式的燃氣灶上殘留著女人的頭髮。
「煙道保養得不錯,油煙不會串味。」
走進衛生間,瓷磚上的裂紋和浴缸邊的血跡清晰可見。
「雖然裝修老舊,但實在,還能放下洗衣機。」
推開陽台的推拉門,微風帶著新鮮空氣拂面而來。
「空間大,陽光好。」
回到客廳,陳英傑笑道:「三室一廳,簡直是我的夢中情房。」
「喜歡就趕緊搶購吧。」店長搓著手。
「500塊怎麼樣?」
店長嘬著牙花子:「不行,這可是市中心,周邊配套齊全,步行十分鐘就到地鐵站。換別人至少得3000。」
他拉下臉來:「別坐地起價。關於這房子,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我?」
店長強作鎮定:「哪還能有什麼?」
「不止你說的三件!」陳英傑低聲道,「我都看見了。」
店長不禁打了個冷顫:「你...你看見什麼了?」
「我看見,陽台上有個吊死鬼。」
店長下意識回頭看陽台,空無一物。他強笑道:「你別瞎說。」
「你買這房子之前,這裡就發生過兇案吧!」他擰起眉毛。
「你真看見了?」店長調門驟然拔高。
「那當然,沒有這點門道我哪敢做這行。」
他指著陽台,
「你看,那吊死鬼在跟你說話呢。」
店長啞然失笑,冷汗直冒:「她說什麼?」
他湊近店長耳邊,壓低聲音:
「她說……便宜點吧,同志,便宜點。賺黑心錢,當心我晚上去你家。」
「你拿我尋開心!」店長惱羞成怒要動手。
陳英傑靈巧躲開,一臉得意道:「這房子都上過新聞了,七件命案啊,你還指望租得出去?」
房東嘆了口氣,道:「500塊絕對不行!1800!」
「600!」
「1500!」
「700!」
「1200!」
「701。」
「1000。」店長嘆了口氣。
「800!」陳英傑爽朗開價。
「成交!」
話音剛落,牆上的裝飾畫突然墜地,仿佛給這場買賣一錘定音。
*
一個小時內,救護車來了一輛又一輛,刺耳的警笛聲劃破夜空,每一次都讓韓沛真的心揪緊。
直到兩個小時後,又一輛救護車緩緩停在急診門口,終於看到了陳英傑的身影。
他安靜地躺在擔架上,臉色蒼白得嚇人。
「怎麼這麼晚?」阿澤坐在輪椅上,焦急地問道。
救護車司機擦了擦額頭的汗,「長安高架上大堵車,動都動不了。」
陳英傑被迅速推進急診室。
醫生戴著口罩,用手電筒仔細檢查著他的瞳孔反應。
韓沛真站在一旁,手指緊緊絞在一起:「醫生,他到底怎麼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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