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啦,殺人啦……」
其他幾個醜婦這才當真害怕起來,紛紛抱在一起,只那位胖醜婦抖著手裡的婚書,顫聲道:「我同她們不一樣,我這裡,有,婚書。是當初小娘子親自畫押按過手印的,不得反悔,不然……不然王員外就去告官,這門親,你們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你胡說。」梅映禾衝出來,「那是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你們拿著我的手按下的手印,並非我本意,做不得數。」
「小娘子這話可是沒有人證的。」胖醜婦噘著嘴哼道,「不如咱們去見官,自然會有分曉。」
那王員外有財力,見了官自然是銀子說了算,胖婦胸有成竹。
「見官就見官。」梅映禾絲毫不怵,「我梅映禾賤命一條,就沒怕過誰。」
嘖嘖,小丫頭好氣概,趙行之聽得這話心裡頭佩服,上前將梅映禾擋在身後,「不見官。」
他聲音淡淡的卻十分溫柔,好像哄孩子一般低聲安慰著氣得發抖的梅映禾,「你一個小姑娘與她們扯不清的,稍安勿躁,七哥來。」
溫暖如沐春風的聲音自耳邊傳來,寬大溫暖的胸懷虛虛將梅映禾護住,溫柔的表情,堅定的眼神,讓梅映禾覺得從未有過的踏實和心安,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還是小郎懂得。」胖婦得意,「怎麼樣,這就跟我走吧。」
「咻」的一聲,話音未落短刀已經架在了胖婦脖子上,「你回去給那王八代句話,婚書,我們認了,那王八既娶了我妹妹便要承擔她的一切,前幾日她才欠下許縣丞七百文錢,哦不對,是七百二十文錢,還不算利,現在又是戴罪之身,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就請他老人家一併還清吧,對了,還要去找許縣丞看看這位新姨娘的罪身如何解除,等一切都辦完了,咱們即刻成親……」
他逼近醜婦,眼神陰鷙,聲音冷肅一字一頓道,「不得反悔。」
眼前明媚少年轉眼就變成了妖魔般的模樣,周身寒氣逼人,那黑漆漆的雙瞳中閃著吃人的光,手中的短刀又往自己脖頸處壓了半寸,能感受到皮肉被摩擦出血的疼痛,胖醜婦從未見過這樣可怕的人,明明長得極俊俏的小郎君,怎麼看著似妖邪鬼魅。
「好,好……」話沒說完拔腿就跑,婚書落在地上沾染了灰塵。
趙行之走上前撿起那張紙撕了個粉碎,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一旁擠在一堆瑟瑟發抖的婦人們,手裡短刀被玩轉,分分鐘即可脫手,婦人們屁滾尿流、四下逃竄。
待沒了人影,趙行之轉回頭看向梅映禾,仍舊是那副春風化雨般溫柔繾綣的眉眼,笑得俊美又溫柔,「解決了。」
又隨意,梅映禾眼中的趙行之仿佛全身鍍了一層金光,「七哥……」
「兄弟。」
梅映禾剛一開口,一旁梅九疇激動地上前一把抱住趙行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脊背,「你是好人,我梅九疇謝謝你。」
突如其來的溫暖的抱抱,讓趙行之怔愣片刻,許多年了,他都未曾有過這種感覺了。男人寬厚的手掌重重拍在脊背上,暖暖地融化了冰冷的心房。
梅九疇剛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這個男人救了自己的妹妹,七尺高的壯漢含著淚就要跪下行禮,被趙行之一把攙住,「男兒膝下有黃金,哥哥,小早兒也是我妹妹。」
嘴角略有些酸澀,趙行之扶起梅九疇。
「對,對,沒錯。」梅九疇笑喊,「早兒,快去給你七哥做好吃的。」
「那就先做點兒新鮮的小零食給七哥嘗嘗。」梅映禾興奮道,「辣條、薯條、江米條。」
梅九疇:……
趙行之:……
兩臉懵,什麼條?
「這,又是咱娘偷偷教你的?」梅九疇問。
「啊,昂,對啊,怎麼了。」梅映禾越心虛越是氣勢足,「娘偏心我唄。」
這些小零嘴是梅映禾想要在夜市上賣的,方便存放、味道,好又不壓餓,還解饞。想起家裡還有一柜子的零食,梅映禾唏噓,物資匱乏的,只能自己動手啦。
辣條其實很好做,將麵粉、鹽、糖混合加水,揉成麵團醒發約兩炷香,再將麵團擀成很薄的薄片,切成長條後撒上辣椒粉、五香粉揉搓均勻。鍋中倒油,油熱後將麵條放入鍋中炸至金黃色,撈出將油瀝掉,再用紙將多餘的油吸掉,自然冷卻便成了。
這東西甜辣味的,油大不適合多吃,但十分解壓解饞,少吃些無傷大雅。另外,梅映禾還打算做一款香甜軟糯的甜味小零食——薯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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