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沈忌指甲已經斷裂,鮮血順著樹幹流下,但他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而仍是死死瞪著那駕馬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青色帷幔終於掀開,衣衫整齊的齊冷率先出來,他翻身上馬,應該是要去皇宮赴宴,臨走之前,馬車裡帶著點點紅痕的皓白手腕緩緩撥開帷幔,聲音還帶著一絲嘶啞:「路上小心。」
齊冷微微笑了笑,捉住那隻皓腕,低頭親了親,皓腕的主人大概是有些羞澀,一把抽回皓腕,齊冷又笑了聲,揮鞭打馬而去。
在帷幔撥開的那一剎那,沈忌只覺全身血液都在往頭上涌。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那個雲鬢散亂,滿面緋紅尚未褪去的嬌柔少女,他還看到了她潔白脖頸上的紅色痕跡。
那個瞬間,沈忌很想衝上去,他什麼都不想管了,他不想要權力,他也不想要做官了,他只想將沈青筠從齊冷手上奪回去。
他要帶走她,他要她只准對他笑,他要她的雲鬢只能為他而散亂,滿面緋紅只能因他而起,其他的男人,誰都不准碰她。
去他的高官顯爵,去他的權傾天下,他只要沈青筠。
那個鮮活的、狡猾的、倔犟的、不屈的沈青筠。
沈忌從梅樹後走出,他邁前一步,但把守在馬車前的帶刀隨從,又讓他冷靜了下來。
不用急……等殺了齊冷,她自然是他的。
到時候,他就將她關起來,腳上鎖上金鍊,讓她只屬於他一個人。
-
寬大的馬車內,沈青筠蹙眉,盯著面前的銅鏡。
她拿著帕子,輕輕擦著脖頸的紅痕,但卻怎麼擦都擦不掉。
她又看到了自己手腕的紅痕,想到方才馬車內的情景,她不由臉紅心跳。
齊冷親她脖頸的時候,她氣喘吁吁抗議著:「做戲也不用做這麼真吧……差不多就行了……」
齊冷將她按在馬車車壁,埋在她的脖頸邊,輕笑道:「沈忌是個聰明人,你也不想露陷吧。」
男人灼熱的呼吸流連在她的脖頸處,薄唇在她如玉般的肌膚上肆虐,沈青筠喘著氣:「齊冷……我總覺得……你是故意的……」
齊冷低低笑了:「你這句話,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
「因為你就是故意的。」沈青筠下了個定論,她忿忿道:「你簡直跟狼一樣不擇手段!」
齊冷聽罷,他抬頭,笑道:「你確定將我比作狼?狼餓起來,可是會吃狐狸的。」
他和她的距離實在太近,沈青筠都能看到他下巴青青的胡茬,她想起方才胡茬摩挲在她脖頸,那種又癢又酥麻的感覺,齊冷眸中神色似笑非笑,自從上次她主動抱他之後,他就漸漸如前世一樣,對她愈發具有侵略性。
沈青筠望著他漆黑如墨的雙眸,心中怦然一動,她沒好氣的推搡了一下他:「你該走了,免得趕不上陛下的宴席。」
齊冷點了點頭:「行。」
但走之前,他卻又握住她的下巴,往她柔軟的唇上親了親,然後才朗聲一笑,掀開帷幔,下了馬車。
-
沈青筠盯著面前的銅鏡,她手指輕輕觸上自己的唇,那裡似乎還遺留著齊冷的溫度。
馬車外隨從低聲道:「王妃,他走了。」
沈青筠自然知曉那個「他」是誰,她道:「知道了。」
銅鏡里,傾國傾城的少女嘴唇微微紅腫,沈青筠撫摸著唇,心中著實有些懊惱。
此次為了誆騙沈忌,將她自己也賠上去了,這代價,實在太大了。
第85章 上當了
如沈青筠所料,沒過兩日,一位姓周的御史就上奏正始帝,說齊冷在王府私設軍器監。
群臣頓時譁然,正始帝也勃然大怒,但在百福日後,因嚴州有匪聚眾造反,當地官府無能,遲遲未能平息,齊冷就奉命率神武軍去嚴州平匪了,因此朝中出了這麼大的事,齊冷卻無法及時趕回為自己辯解。
這期間,不斷有御史向正始帝上書,說齊冷私設軍器監,鍛造武器,居心叵測,望正始帝嚴查,正始帝憤怒之下,派兵圍了定王府,所有人都說,齊冷這次怕是難逃一死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