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般美麗的沈青筠,他實在無法割捨讓給太子皇兄,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要為自己爭上一爭。
沈青筠忽說了句:「你的信,我收到了。」
「嗯?」
「莫擔心三個字,寫給誰看啊?」沈青筠道:「你怎麼肯定我會擔心?」
齊冷彎起嘴角,她不擔心的話,怎會寧願得罪馮妃也要去尋他?
可他又覺得她這副口是心非的模樣,實在有些可愛,如果戳破她的話,她恐怕會像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張牙舞爪跳起來,雖然他很想看,但他也不想被她爪子撓到。
所以他沒戳破,而是放下黑子,笑了笑:「那就當我在未雨綢繆吧。」
沈青筠哼了聲,又問:「你今日進宮,去了林嬪那嗎?」
「沒去。」
「聽嘉宜公主說,林嬪派人去請你了。」
「橫豎不是哀求,就是哭鬧,不想聽。」齊冷道:「與其再挨她一巴掌,還不如不見面。」
沈青筠笑道:「那就好,我可不想再收到寫著『莫擔心』的信了,就三個字,還寫封信,都不知道放哪。」
齊冷也不由笑了,海棠樹下,初夏暖陽透過花枝,在棋盤上灑下斑駁光影,紛紛揚揚的粉色花瓣悠然飄落,石桌前,高大俊朗的青年,與嬌柔纖弱的少女,一人執黑子,一人執白子,勢均力敵的下著棋,此情此景,倒是格外和諧。
第50章 自卑陰暗,敏感多疑,這……
棍棒之下,林靖不得不招供是其買通獄卒,準備毒害江主事,問他為何要害江主事,他說他也在慈幼局買過孤女,怕江主事招出他,所以才想滅口。
乍一聽,合情合理,但齊冷卻覺得不對。
林靖是他的舅舅,他再了解不過,他這個舅舅,就是一個胸無點墨的紈絝,平日最喜奢侈享受,正始帝讓他入國子監讀書,讀了十幾年還是一頁字都讀不全,簡而言之,就是一個腦袋空空的蠢貨。
這種蠢貨,會想出買通獄卒滅口的主意麼?
況且,在慈幼局買孤女,雖會被正始帝處罰,但也罪不致死,可想毒殺江主事,那罪就致死了。
所以齊冷根本就不信。
大理寺官員問他怎麼辦,齊冷眼眸划過一絲戾色:「不肯招,就大刑伺候,打到他招為止!」
官員唯唯諾諾,領命照辦,結果林靖熬刑不過,只能招供。
但齊冷在大理寺獄聽完林靖的招供後,卻變了臉色,也沒有像往日一樣進宮上報正始帝。
還是嘉宜公主無意間對沈青筠道:「四哥怎麼都三日沒進宮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沈青筠沉思片刻,猜測應是林靖的口供出了某種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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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幼局的案子已經快接近尾聲,桃花也準備帶著芙蓉的靈柩回去臨安,嘉宜公主道:「你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無依無靠的,倒不如留在四哥府中,做個丫鬟,四哥不會虧待你的。」
桃花婉言謝絕:「多謝公主美意,但桃花不願再做奴婢了。」
嘉宜公主道:「四哥和興慶侯不一樣,他把奴婢當成人的。」
桃花只是搖頭,她聲音是吳儂軟語,很是好聽,但軟語中,甚是堅定:「不是當不當人的問題,是我以前和芙蓉說好了,等到了十六歲,出了慈幼局,我們就結伴開個鋪子,賣賣魚羹,過自由自在的日子,而在定王府為婢,固然安穩,但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這一點,從她舍了性命也要逃出興慶侯府,便能看出。她寧願被抓回打死,也不情願為了富貴討好興慶侯。
而嘉宜公主這種金枝玉葉的帝姬,是無法理解她的。
沈青筠根本沒有勸桃花,而是取下自己的金臂釧,又摘下自己耳上的珍珠耳墜,以及髮髻上綴著明珠的花頭金釵,遞給桃花:「這些東西,夠你在臨安開一家魚羹鋪了。」
桃花不願收:「這太貴重了,我受不起。」
這些何止開魚羹鋪了,買下百家酒樓都綽綽有餘。
沈青筠卻堅決塞給她:「拿著,帶著芙蓉的那份,好好活下去。」
桃花有些怔住,她望著沈青筠,這些時日,沈青筠對她遠沒有嘉宜公主熱情,她也有些畏懼沈青筠,她猜測,沈青筠應是不喜歡她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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