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梵自己也有清心丹, 但擔心沒用,略一思索,還是給音折餵了一顆。
燥熱依舊。
沒用, 不對症。
他簡要講述情況:「她發/情了。」
吊柳:「咦?什麼?」
他腦子一轉,便反應過來。
妖獸不似人,自有特殊生理反應。
音折早已成年,到發/情/期也是正常。
只是……
他自然沒忘,眼前的少主和他臂上小蛇,魂骨相吸,心靈相通。
倘若她發/情有一分欲/望,眼前人便忍耐十分、百分。
此蛇,堪稱少主的半身。
吊柳謹慎道:「少主,可否容我檢查一下她的身體。」
姬梵:「……」
他沉默了片刻,這默然令吊柳有幾分心驚肉跳。
他只是醫師,也不會做什麼,未免看得太緊了。
緩緩,他點頭。
「可。」
他輕輕將手臂間的黑蛇取下,小蛇纏綿至極,勾勾纏纏,不願鬆開。
「聽話。」
他的語調柔和得吊柳雞皮疙瘩全生出來,打認識起,從未聽過他這種聲音。
黑蛇被放在案上,然而離了人,便愈發躁動不安。
在案上蹭來蹭去,尾巴尖尖搖擺不定,在空中畫著圈圈,撩人之極。
吊柳剛伸出手,動作被姬梵一個眼神殺止住。
「主上?」
「戴雙手衣。」
「……」
哪位醫師診療病人還要帶上手衣。
都是求仙問道的修士了,還講究凡人的男女大防嗎?況且這也不是女人,是女蛇才對。
倘若這是個普通顧客,他當即送他一包毒藥讓他好好洗洗腦子。
但這是自己的主子。
吊柳深呼吸一口氣,從芥子中取出一雙輕薄的蠶絲手衣,套上手衣,再進行檢查。
觸摸鱗片,掰開蛇瞼查看瞳孔,撩開看牙齒……
吊柳手上在動,手下的黑蛇也不停扭動蛇軀。
他只覺得主上的視線看得他背後冷汗直冒。
「是發/情/了,主人要不要看看給她找條小蛇,不然您……」
在對方冰冷眼神下,他後面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
「吃丹藥壓制。」
他期期艾艾地說:「這是生理所致,越壓制只會爆發得越兇猛。」
「難道要我感受她和別的妖**/配時的情/動歡愉?」
「您可以封閉五感。修士閉關為了進益更快會自閉五感,這是尋常事。簡易方便。五感一閉,自當再無任何相通交集。」
「將她關起來,任其度過發/情/期,她會如何?」
吊柳說:「自然是生生熬過去,不過很難捱。而且,這次未成功,還會有下一次,並非長久之計。」
「熱……很熱……」
小黑蛇在案上扭動起來,碧瞳水汪汪的。
她雖然難受,但還聽著所有的話呢。
「給我找個蛇,不對,找條人。」
姬梵下意思反駁:「你身為妖獸!」
音折強打精神,豎起腦袋。
「妖獸怎麼了……我長得這麼美,就算大喊我是妖獸,也會有無數男人趨之若鶩!」
吊柳下意識:「所言不錯——」
瞟到姬梵,他再次閉嘴。
姬梵面沉如水,手指狠狠把她蛇頭戳下去。
「忍著。」
「忍不了忍不了,忍不了一點。」
音折吐出的蛇信子擦過他的指尖,撩起他暗眸中一片翻江倒海。
音折口無遮攔,亂嚷嚷:「難道你能忍得了早上晨嗚嗚……」
姬梵洞察她意圖,一把掐住她的嘴巴,警示不准她再口頭狂言。
黑蛇藉機尾巴又撩上他的手臂。
這回更加膽大,尾巴尖探進袖口,貼著皮肉往裡鑽了。
姬梵將她尾巴尖揪出來,眉間微蹙,仍在隱忍。
只是這縱容已經夠多。
吊柳一旁看得心驚膽戰,暗暗揣測:主人該不會要以身飼蛇吧。
再一發散:怎麼辦,姬家主母竟會是一條妖蛇?闔族上下豈非山搖地動、群情激憤?
不不,應當還未到這一地步。
音折已經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情/欲折磨得嗓調喑啞蠱惑。
「那你給我。」
她化作人形,一把撲進姬梵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