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定瀾生硬地回答:「有急事。」
褚兆興怕謝定瀾對自己再心生厭煩,最終還是鬆開了手,往旁邊退去,生硬地說了句:「一路注意安全。」
謝定瀾悶悶地應了聲,便策馬出了城門,一路朝著定州的方向而去。
蘇仲在和戚照硯合議好計策後,便命手底下的人準備好生石灰,又穿小道到了那座礦山底下。
隨著「砰」的一聲炸開,山體開始搖晃,但是並不至於塌方,裡面的人才急忙跑出來,便被守在外面的人蹲守住了,其中便有那日將戚照硯關押到水牢中的那個中年男人。
戚照硯並沒有換衣服,還是那身帶著血跡的白衫,故而那人才看到他,便驚呼:「鬼、鬼啊!」
戚照硯冷笑了聲,揚了揚眉:「看出來了,你很意外,只是我確實沒有死。」
蘇仲手底下的人並沒有合他廢話,直接將他收拿住。
他們人手有限,也沒有辦法直接將整座礦山包圍,只能是將所有的能跑動的人控制住,等待謝定瀾率兵前來控制形勢。
大約等了三日多,謝定瀾率兵前來,穩定住形勢後,她和戚照硯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殿下很擔心你。」
戚照硯牽動唇角:「我也很想念殿下。」
第72章 濯纓曲 「殿下,它在因您而跳動。」……
戚照硯說這句話的時候, 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只說給自己一個人聽一樣,故而謝定瀾一時並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戚照硯斂去了笑意, 又換上了「戚中丞」在面對案件時的神色,道:「我說, 我必不會讓殿下失望。」
謝定瀾和他們二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 也從沒意識到這兩人之間會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 故而對於戚照硯這句話也不疑有他,只是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蘇仲, 問這幾日的狀況。
畢竟於謝定瀾而言,相比於只有僅僅數面之緣的戚照硯, 還是曾經在戰場上有過生死之交的蘇仲更為相熟。
蘇仲看了戚照硯一眼,道:「多虧了戚中丞, 在外面引發山體震動, 讓裡面的人以為是發生了地震以至礦洞將要坍塌, 才將他們逼出來,裡面無論是從前被擄掠去挖鐵礦的、還是鍛造鐵器的,無一傷病纏身,如今還留在礦洞中,我帶來的人已經將能跑動、能言語的人盡數控制起來了,只待定瀾你率兵過來將局勢穩定下來, 畢竟當時的情形容不得我們在此處托太久。」
謝定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蘇仲做出的決策。
蘇仲一想到他們不過是在原地等了三日多, 謝定瀾竟然這麼快就到了,一時有些驚訝,便問道:「只是定瀾, 武州離定州七百多里,即使稍近一些的薊州,也有快五百里,你還要從長安到這邊,是怎麼做到這麼快的?」
謝定瀾眉目間閃過一絲糾結,但還是和蘇仲實話實說了:「我從恆州調的兵。」
蘇仲不免反問:「恆州?」
若他沒有記錯,恆州並不屬於燕雲帶,也就不算是荀遠微直率的州縣,謝定瀾竟然能這麼輕易地從恆州調兵。
但他也沒有多問,只以為這都是荀遠微提前安排好的,畢竟自己也是一月前就被荀遠微從薊州調到定州界上等待接應戚照硯的。
謝定瀾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她不免想起自己那夜從長安離開的時候。
她本來都騎著馬離開長安城了,卻沒想到後面褚兆興又追了上來,她肩上有著荀遠微交代的重任,並不想和他多費口舌,但她更清楚褚兆興這人的性子素來是有些執拗的,遂勒馬停下來看著他,故意將聲音放得很冷:「怎麼了?褚將軍還有什麼事情麼?」
褚兆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攥緊了手中握著的韁繩,騎著的馬便揚起前蹄,同時跟著發出長長的嘶鳴聲。
「定州那邊的事情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你匆匆離京,應當是受了殿下重任,我這些年一直在長安,在地方上沒什麼能幫得上你的,但若是你到時候要調兵往定州,燕雲界恐怕不好調,離定州最近的是恆州,恆州如今的刺史葉文彥曾經在我帳下做過事,也受過我的恩,你拿著這個去,他會認得的,如若有緊急之事,可以直接從恆調兵。」
謝定瀾只是看著褚兆興遞過來的那枚玉佩,並沒有接。
「葉文彥欠的是你的人情,我沒有必要受,我也不想欠你的人情。」謝定瀾說著垂下眼去,拒絕了褚兆興。
褚兆興驅著馬往謝定瀾跟前靠近了兩步:「我沒有說要拿人情來要挾你,你我畢竟……夫妻過一場,我只是想做一些能為你做的事,只要能幫到你一點點也好。」=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