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與夫人想到一處去了。」
「現在該怎麼辦?」
「交給我。夫人快去劉太公處準備。」
「那就有勞公主了。」
陰嫚立刻向議事殿的必經之路走去。好在這次老天站在她這邊,讓她截住了二人。
還未等她開口,樊噲先粗聲粗氣地呵斥:「大膽宮人,見我二人非但不拜,還敢擋住我等的去路,你不要腦袋了嗎?」
樊噲生得黝黑粗壯,豹眼環目,一身戾氣。尋常人被他瞪上一眼,早就兩股戰戰。
可陰嫚不僅沒感到害怕,反而還因對方的無禮而蹙起了眉頭。她一向不受委屈,當場反擊了回去:「拜你?我怕你會折壽。」
「你這婦人不過宮人爾,竟敢在本將軍面前口出狂言!你活得不耐煩了?」樊噲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陰嫚陰陽怪氣:「宮人?原來漢軍的魯莽不是個例。將軍都這樣了,難怪手底下的人會幹那等蠢事。」
樊噲暴跳如雷:「你這賤婦竟敢羞辱於我!你——」
「冷靜,妹夫冷靜。」呂釋之一把拉住了勃然大怒的樊噲,勸道,「妹夫莫要衝動,我觀此女氣度不凡並非常人,想來正是在彭城做客的羋歡公主,莫要冒犯了貴客。」
樊噲一聽不僅沒有收了他那副凶神惡煞的尊容,反而更加惱怒:「原來是你!就是你害得老五丟了官!」
「老五?那是誰?我可不認識。」陰嫚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打算離開,「懶著與你這粗人說話,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你站住!」
樊噲掙脫了呂釋之的束縛,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看架勢似將陰嫚活吞了一般。
陰嫚卻是連眉毛都沒動,冷冷地問道:「還有事?」
「你說你不記得老五,我不信。要不是你這無知婦人信口胡言,老五這個救駕有功之人怎會不但沒賞反而還受了罰?」
見樊噲一副「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就休想離開」的表情,她耐著性子回憶自己是不是見過一個叫老五的人。在苦思冥想後,她終於在犄角旮旯里翻找出了疑似有關老五的記憶。
「那個屯長是你什麼人?」
「你還說你沒見過他!你這滿口謊話的婦人!我看就是你搶了我過命兄弟的功勞!你算個什麼狗屁公主?我看你就是假的!走!跟我去見大王!」
樊噲伸手探向陰嫚的肩膀,似要將她拖走。
這一瞬間,陰嫚的耐心消耗殆盡。上下兩輩子加起來,她還沒見過如此不講理的人。坐以待斃?那可不是她的作風!只見她並指為掌重擊樊噲的麻筋。
劇烈的疼痛讓樊噲倒吸一口涼氣。
「搶功勞,我還沒那麼下作。至於我的公主之名,還輪不到你來置喙。」陰嫚冷笑一聲,黑眸盯著樊噲,原本冷淡如水的面龐,在此時更是結了一層冰,反射出幽幽寒光。
「呂將軍、樊將軍、公主,原來你們在這,可要我好找。大王與呂夫人正等著你們用膳呢——」
夏侯嬰察覺到了廊上劍拔弩張的氣氛,目光在三人身上遊走了一個來回,頓時想到了緣由,正欲解釋卻被陰嫚打斷。
只見陰嫚斂去了周身的氣場,一邊撫了撫自己的髮髻一邊上前,輕言慢語道:「這次看在漢王和夫人的面子上放你一馬。若再來胡攪蠻纏,顛倒是非,後果自負。」
明明是春光正好,長廊中卻平白的升出一股陰氣讓人心裡發毛。
「後果自負?她以為她是誰?竟敢跟我這麼說話!」樊噲被氣得跳腳,指著陰嫚的背影,「不行!老五的事情不能這麼算了,我——」
夏侯嬰一把拉住了樊噲:「我就知道你又衝動了。人是我罰的,你不服便來找我。」
「你?是你?」樊噲瞪大了眼睛。
呂釋之卻一直沉默不語,看著陰嫚的背影面露沉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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