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能否讓王爺先起來,等定罪再處罰也不遲。」虞悅斗膽問道。
「你倒是心疼他,」宣文帝哼了一聲,「去叫那混小子滾進來。」
「謝父皇。」
虞悅叩首一拜,站起身退出御書房,快步走到梁璟身邊拉他胳膊,「父皇讓你起來呢,快起來。」
「你都跟父皇說什麼了?」梁璟說不驚訝是假的,她這麼一會兒竟然能讓父皇消氣。
「父皇讓你進去。」
虞悅沒有正面回答他,躲閃的眼神卻出賣了她。梁璟扯過她的胳膊,語氣近乎強硬:「你跟父皇做了什麼保證?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莽撞。」
他太了解宣文帝,若非利益交換,宣文帝不會輕易放過懷疑之人。
「我怎麼莽撞了?」虞悅擰起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口凝聚的怒氣,「要吵回家再吵,我還有事要去做。」
「我跟你一起去。」梁璟目光凝在她臉上,不容置喙道。
「父皇讓你進去。」虞悅不甘示弱地回瞪他,又重複了一遍,語調沒有一絲起伏,與平時明媚活潑的樣子大相逕庭。
此刻虞悅已是三重憤怒,梁璟被栽贓的憤怒,宣文帝輕信賊人的憤怒,以及梁璟對她不信任的憤怒。
沒錯,她認為梁璟的情緒,歸根結底就是來源於對她的不信任,不相信她的能力。甚至她還沒做這件事,就要先入為主地認為她是莽撞。
要不是現在跟他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她一定甩開袖子不要再管他了。
梁璟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兩人在門口僵持半晌,直到孫公公都忍不住抬頭在兩人身上打轉,才漸漸鬆開手。
不等他說話,虞悅毫不留戀地轉頭就走,沒有再留給他一個眼神。
其實他後悔了,剛剛未經深思熟慮說出的話一定傷到了她的心。她那樣拼命來幫他,他卻……
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他不能讓她一個人衝鋒陷陣,於是提步邁進御書房。
*****
昏暗的天牢中,虞悅冷臉站在滿身傷痕的男子對面,沉聲說道:「瑞王殿下想親自來問問你,你既為細作,被發現時當自裁,為何要栽贓殿下?」
細作艱難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側的男人,啐出口中鮮血,虛弱道:「王爺,屬下別無他法,不得已才供出王爺,是屬下無能。」
「你們都聽見了吧?」虞悅得意一笑,轉頭對暗處的密院使者道,「記下來,他並不認識瑞王殿下,所說皆不屬實,不得採用。」
細作瞬間雙眼瞪大,不敢置信地望著「瑞王」,虞悅笑著給他解惑:「怎麼,既是王爺派你來的,竟連王爺都不認得?」
被反將一軍的細作眼睛瞪得更大,血都顧不上吐了。
靠!高高在上的瑞王殿下還帶玩陰的!
第41章 密藥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
細作低下頭,眼珠快速轉動幾圈,再抬頭,恢復了之前一臉寧死不屈的赴死之相:「我又不是對他說的。」
「哦,是嗎?」虞悅走近些,站定在他面前,幽幽道,「你此刻若是願意主動交代你主子是誰,尚可繞過一死。」
「我都已經交代了,你們不信,我還能有什麼辦法?」他輕蔑一笑,倔強地低垂下頭,拒絕溝通。
「你沒有辦法,我有,」虞悅無所謂地聳聳肩,從袖口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正巧我有一種西域密藥,能使人只言真話。若是所說為假,則會皮膚潰爛,灼燒肺腑,讓人生不得,死不能。」
她動作優雅地打開小瓷瓶,慢步走向他,一隻手攔過她手中小瓷瓶,是晏廣濟,他淡淡道:「別髒了你的手,我來。」
細作對她這番話嗤之以鼻。
世上若真有這樣的藥,朝廷早就大肆使用了。直接一粒藥丸下肚,什麼陳年冤情都能審出來,天牢都不必設了。
他的下巴被晏廣濟強硬地鉗住,一顆藥丸被晏廣濟屈指彈進了他的喉嚨,力道還不輕。他立刻劇烈咳嗽起來,半晌才艱難吞咽口水,抬頭惡狠狠瞪晏廣濟。
然而晏廣濟絲毫不在意,轉身把瓷瓶還給虞悅,站回她身邊。
「這密藥藥效極快,我勸你識相點趁早說了,」虞悅苦口婆心勸道,「你若現在供出幕後黑手,尚來得及阻止藥效發作。」
可他仍是不為所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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