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又給他母后帶來了什麼呢?
丈夫的欺騙、禁錮,甚至到死也不知道,在她初次小產最脆弱時,是最親密的枕邊人奪走了她全族人的性命,只是自私又瘋狂地圈住她,成為她唯一的依靠。
自他弱冠起,宣文帝為他選了無數家親事,無非就是對鞏固自己皇位有益的朝中重臣或世家大族。
他不願意,不願意犧牲自己和另一個無辜姑娘的人生,也不願意成就宣文帝。
所以他與姚含均謀劃奪位,親手奪去宣文帝最愛的龍椅,要他跪在母后的靈位前日日活在懺悔中。
宣文帝暗中指使滅門秦家,和裕貴妃逼死母后兩件事,自從知道的那日起,他日夜謀劃,沒有一天不在腦海中折磨著他。
為了早日結束這一切,他答應了宣文帝的賜婚。
現在的他無比慶幸當初自己答應了,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們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總有一天,他會讓虞悅心甘情願地愛上他,留在他身邊。
可是心裡還有另一道聲音在問,如果她執意要走呢?她可是一直念叨著幫他,早日一拍兩散呢。
梁璟無意識地攥緊被角,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再去想,把腦中的聲音驅逐出去。
起碼此刻,她在他身邊。
再睜眼時,已是早上。
梁璟覺淺,一點動靜都能將他吵醒,聽見帳外有人聲便醒了,他詫異地坐起身,看了眼還在熟睡的虞悅。
前日在馬車上他靠在她身邊不由自主地睡著了,本以為是巧合,昨日在她身邊又能平靜地入睡,腦中紛亂的思緒不再亂跳,莫名生出一陣心安之感。
這兩年他尋遍名醫良藥都無法解決失眠之症,原來苦尋的真正解藥,現在就躺在他身邊。
虞悅被動靜吵醒,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梁璟正小心翼翼要從她身上跨過去。
「王爺怎麼不叫我?」她剛醒來的聲音黏黏糊糊中帶著一絲沙啞。
聽到聲音的梁璟動作一頓,收回懸在半空的腿,「你受傷了,今日別去狩獵了,再多睡會兒吧。」
虞悅用混沌的大腦短暫地思考了一下,接受建議。昨日發生許多事,確實有些累。
「什麼時辰了?」她蜷起身子,給梁璟讓出地方下床。
「還不到辰時。」梁璟答。
虞悅翻了個身,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幾句,似囈語,梁璟一個字也沒聽清,轉頭看她,她已經抱著被子沉沉睡去。
他披上外袍返回床邊,輕輕從她手中拽出被角重新為她蓋好,將落在她臉上的碎發撥開,留戀地多看了她幾眼才離開。
待到虞悅饜足地醒來,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張口把繡鳶喚進來,問道:「眼下是什麼時辰?」
繡鳶輕笑一聲:「巳時都快過完啦,姑娘難得懶床。」
「什麼!我不是讓王爺告訴你巳時叫我起床嗎?」虞悅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
「啊?」繡鳶眨巴眨巴眼睛,「王爺沒和我說呀。」
梁璟這個不靠譜的,她明明告訴過他了,這樣睡到快午時再出去,其他人免不了議論。
「姑娘,今日的藥快熬好了,快些洗漱吃些東西吧。」繡鳶將溫水倒進銅盆,再撒上幾片花瓣。
經她一提醒,虞悅摸摸脖子上的裹簾,昨日的記憶在腦中重現,才想起來她受傷了,可以稱病躲懶。
這下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懶床了,她又躺回床上,曲起一條腿,另一條腿架在上面翹起二郎腿,腳尖一抖一抖的,極為愜意,「等王爺回來一起用午膳吧。」
繡鳶來到床前拽起她一條胳膊,努力往起拉她,「王爺說不必等他用午膳了,今日是皇子們的狩獵考核,須得下午才能回來。」
宣文帝雖有些重文輕武,但到底因為老祖宗在馬背上打下的江山,對皇子們的騎射要求較為嚴格,每年春獵都會進行皇子間的考核,前兩年的頭籌都是淮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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