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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被抓去的時候就是個老人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放著那麼多年輕人不抓,反而抓了你一個老頭子?」琴酒嗤笑,對他的話充滿了不屑。

他不是看不起玄海,可玄海這種人,絕對沒有長在人魚的審美上,至少沒長在他的審美上。

「你根本沒見過人魚,又有什麼資格談論他們的喜好?說不定他們就喜歡我這樣的!」玄海為了爭論已經口不擇言了。

琴酒胃部翻湧,將頭一撇,厭惡地說:「我要吐了。」

玄海咬牙繼續爭辯:「就算他們不喜歡一個糟老頭子,但他們抓我又不是因為喜歡,只是希望看我的痛苦取樂罷了。」

琴酒撇了撇嘴,完全不信。

按照常理來說,就算人魚真的邪惡到想要虐/待人類取樂,也至少會找一個自己看得順眼的,看這樣一個糟老頭子痛苦,那批選中玄海的人魚就不怕中途吐出來嗎?

「高明,他無法說服我。」琴酒看向自己的戀人,他還是堅信玄海有問題。

諸伏高明也抿緊嘴唇,越是和老師交流,就越是感覺其中問題不小。

一旁傳來了小孩子的抽泣聲。

諸伏高明下意識走了過去,手也和琴酒的手分開了。

「小金寶,你怎麼哭了?」諸伏高明拿出紙巾為他擦乾淨眼淚。

可小金寶的淚珠卻還是接連不斷地從眼眶裡滾出來,哭得很傷心,還想要將諸伏高明給推開。

「別碰我,高明哥哥是壞蛋!」小金寶扁著嘴巴,大眼睛難過地瞪著諸伏高明。

「人魚來欺負老師,高明哥哥也來欺負老師,老師差點被人魚殺死,現在還很難受,你就又過來欺負他了!」

啊這……

面對小孩的控訴,諸伏高明感到無措,聽起來他的確很不當人。

琴酒卻急急忙忙遮掩:「小鬼,你別胡說,人魚才沒有想殺了他,是你們反應太過了!」

小金寶流著淚反駁:「人魚就是想殺了他,老師都昏過去了,還吐了好多的血!」

諸伏高明皺了皺眉,不贊同地朝琴酒看去。

琴酒百口莫辯,他是將人給嗆昏了,玄海也的確吐了血,可他絕對沒想殺人,他要是想殺人,禿驢和小鬼一個都活不下來。

他抿緊嘴唇,在玄海面前,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否則對方會秒變瘋狂大狒狒,除了扔符篆就是用禪杖砸他,怎麼說都說不聽,他以後還怎麼來找高明玩?

「老師,您一定也很累了,先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您。」諸伏高明也意識到今天不是說話的好時間,將帶來的禮品放下便和琴酒離開了。

走在長野的小路上,諸伏高明才又朝琴酒詢問。

「阿陣,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沒……」

「你去了。」諸伏高明語氣篤定,那個襲擊老師的人魚一定是阿陣。

琴酒無奈,只能將早上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坦白之後,琴酒又鬱悶地解釋:「我是想和他好好談談的,可那禿驢根本沒給我機會,我能怎麼辦?不弄暈他,他就要追著我打了!」

諸伏高明沒有懷疑,事情的發展總體和他想像中差不多。

「實話和我說,你覺得老師的能力如何?」

琴酒毫不留情批判:「很弱。他沒有對我使用妖族的力量,大概也是因為在南流景那裡碰了壁,可如果只靠他符篆和布陣的能力,別說幾百年了,再過個幾千年他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諸伏高明的眼神中浮現擔憂。

「都說了他很弱,別擔心我。」

諸伏高明無奈地看了琴酒一眼,幽幽嘆息:「仇恨是一種很強烈的精神力量,有時甚至會扭曲人的本性。」

琴酒明白這一點,但無所謂。

玄海就算再怎麼扭曲,也絕對不會是他這個人魚王族的對手,沒什麼好擔心的。

「南流景說,他和不止一個半妖簽訂過不平等血契。」諸伏高明憂心忡忡。

縱然老師之前說的是真的,他並沒有濫殺無辜,只是在對方瀕死的時候順勢吸收了血脈力量,但之後呢?

仇恨蒙住了他的雙眼,誰能保證老師一直這樣清醒,誰能保證他不會因為貪圖力量便殺死那些半妖?

如果老師真的殺了人,他要管嗎?他能知道嗎?

人與妖的事情,究竟該找哪個部門管?

「阿陣,你有沒有聽說過妖族或者半妖有什麼執法隊?能夠管住他們的。」

聽到這個問題,琴酒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滅。

然後就像是覺得晦氣一樣,琴酒「啐」了聲,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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