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鬆了口氣,才想和玄海好好談談, 突然就被丟了好幾道符篆。
「符篆噼里啪啦一通響,雖然無法傷害到琴酒, 但也電得琴酒身上麻酥酥的。
「我是來找你談……」
話沒說完, 又是一連串的符篆飛來。
接著又一連串, 又一連串。
玄海的表情猙獰無比, 似乎是終於找到了自己追殺半生的仇敵, 不僅僅是符篆, 就連那二十公斤的禪杖都砸了過來。
禪杖沒入水中,卻沒有對琴酒造成任何傷害。
談是沒辦法談了,琴酒索性用水變出一張大手, 手狠狠地捂住了玄海的臉,無數的水流鑽進了他的口鼻,給予玄海窒/息的痛苦。
「人魚一族已經沒了,我只不過是個閒散的人魚,日後不想和你作對。」琴酒在玄海耳邊冷冷說道,也警告他的無知自大。
就這點能力,還想要獵殺人魚?
笑話!
眼看著玄海嗆了水, 琴酒也沒有收回自己的能力,直到對方的口鼻溢出鮮血,昏厥過去,他這才將剛剛灌進去的水全收回來。
「老師!」金寶被嚇壞了,卻還是抓起自己的小馬扎高高舉了起來,擋在了玄海的身前,似乎只要琴酒想過去他就丟馬扎砸人。
琴酒漠然地掃了眼小孩,不感興趣的離開了。
很好,經過這番交流,他想玄海應該是不敢再獵人魚了。
下午,琴酒和諸伏高明一起來拜訪玄海。
諸伏高明並不知道琴酒已經中途來了一趟,只覺得有自己陪著,應該不會有事。
玄海這會兒已經醒過來了,琴酒冷漠地看著他,等著他說出與人魚和平共處的話。
妖族就是這樣,看不順眼打一架,輸了的人自然要聽話。
然而……
「那隻人魚竟敢來挑釁我!」
琴酒的表情呆住了。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琴酒的預期,只聽玄海滿懷憤懣地吼道:「他大早上的過來偷襲我,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嗎?我會殺了他,我絕對要殺了他!」
諸伏高明扭頭,看到了琴酒臉上的一片空白。
諸伏高明:……
確定了,是阿陣做的。
「老師別生氣,你是不是搞錯了?真的是人魚嗎?」諸伏高明試圖打圓場。
「雖然我眼睛看不見,但人魚的氣息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絕不會有錯。」
「那他會不會不是來挑釁的?也許是來談和的?」諸伏高明並不覺得阿陣會故意挑釁,畢竟自己和玄海有些感情在。
玄海卻斬釘截鐵:「是挑釁,我不會錯的,如果是來談和的,怎麼可能一句話不說就動手?」
琴酒:……
禿驢污衊他,這禿驢污衊他啊!
到底是誰一言不合就動手的?
他當時是想好好談的,可情況根本不允許,一把一把符篆不要錢一樣朝他砸的人是誰啊?
琴酒冷笑出聲:「說得和真的一樣,但不過只是你一面之詞。」
「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
「你有沒有說謊我怎麼會知道?我只覺得人魚並不邪惡,傳說中他們是善良友好的種族,卻被你說成邪惡的代表,這其中究竟摻雜了多少的個人情緒你自己心裡清楚。」玄海這人兩面三刀的,他好好來談都能被說成是挑釁,琴酒已經完全信不過他了。
族群榮耀?目前是沒有的。
但玄海的話必須反駁!
「他們玩弄人類,製造水患!」
「玩弄你了嗎?你說他們製造水患,霓虹本來就是個島,四面都臨水,遇到水患的概率本就很大,你憑什麼說是他們製造的?」琴酒淡漠地反駁。
玄海被他氣急了,大聲吼道:「他們玩弄了我!」
琴酒眼神異樣地看他,很嫌棄地撇了撇嘴。
他握住高明的手,語氣真誠:「人魚是喜愛美的,像是高明你這樣的人類才是人魚真正想要的,不管是玩弄還是其他什麼。」
玄海:?
「你說人魚的肉能予人永生,讓人永葆青春,我先不說人魚肉能不能達到那種效果,就算你說的沒錯,他們餵你吃下了人魚肉,你為什麼是現在這副蒼老的模樣?」琴酒一針見血。
諸伏高明也審視著自己的老師,等著老師給他一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