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甚至不是老人帶新人,他們幾乎是同期加入組織的。
幹嘛?公安臥底組團來組織刷成就?
荒謬!
病房內,蘇格蘭餵安室透喝粥。
雖然琴酒出去了,但兩人都沒放鬆,說話很注意。
「綠川大人獲得代號了嗎?」
「嗯,蘇格蘭。」
「真是太好了!恭喜蘇格蘭大人!」安室透發自真心為自己的幼馴染感到高興,突然又垂下嘴角,低落地說道:「我是不是給蘇格蘭大人添麻煩了?那天晚上我其實有等您的,可是始終都沒有等到。」
蘇格蘭明白他的意思,故意透露:「那晚啊,是被路過的船給救了。」
「路過的船?」安室透滿臉茫然,警惕地說道:「可是附近根本就沒有其他船,當時我們已經離岸很遠了,捕魚船根本不會到那麼遠的海域,遠洋船都是要備案的,而且在爆/炸之後,救生艇還在附近搜尋了很久,如果有船隻路過我肯定會看到的。」
蘇格蘭聞言,表情變了變。
琴酒在騙他。
可是為什麼?他們當時又是怎麼獲救的?
當時一定有人救他們,不是船的話……難道是直升機嗎?
距離遠一些,那樣黑的夜晚,zero沒發現空中的直升機也很正常。
「組織的人也都以為你們死了,所以他們才會這樣懲罰我。」安室透補充信息。
蘇格蘭眼皮一跳,不是組織的直升機?如果是組織的勢力,組織不可能不知道他們還活著,安室透也用不著進審訊室。
他下意識看了房門一眼,眼眸深沉。
組織最好用的那把刀,難不成也養了一批私有勢力嗎?
「你好好養傷,出院之後,你就跟著我吧。」蘇格蘭目前也摸不透情況,卻將安室透攏到了自己手下。
情況有變,雖然之前打算和zero分開行動,但這次為了救他對琴酒說了那樣的話,他也只能將計就計了。
安室透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激動地答應:「蘇格蘭大人,我一定對您忠心耿耿!」
蘇格蘭笑了笑,漫不經心道:「不拖我後腿就好了。」
從病房離開,蘇格蘭掃了眼左右,很快發現了道路盡頭的琴酒。
他快步過去,菸草的味道有些嗆鼻。
「大人好像很喜歡這款煙。」蘇格蘭在琴酒背後主動開口,提醒他自己的到來。
「這裡是組織的醫院。」琴酒掐滅了香菸。
因為是組織的醫院,所以沒人管嗎?蘇格蘭讀懂了琴酒話語的深層含義,心情有些微妙,他並不是來問責的,他也沒這個資格。
琴酒為什麼覺得加入組織的他會在這種小事上多管閒事?
「你們聊完了?」
蘇格蘭聳聳肩膀,道:「沒什麼好聊的,雖然他能力很強,但想要為我創造價值,至少也要等出院再說。我可不會陪沒價值的人聊天。」
冰冷的視線淡淡掃過蘇格蘭,琴酒的眼神毫無波瀾。
口是心非。
如果真的不在乎,蘇格蘭就不會一直守著安室透了。
現在才想起要偽裝,不覺得太遲了嗎?
「對他下手的人很多,除了賓加外,全是一些外圍成員,你想不想報復回來?」琴酒將掐滅的菸頭丟進垃圾箱內,眼神幽幽地落到蘇格蘭身上。
蘇格蘭唇角勾起一抹輕佻的弧度,故意說:「安室透也不過是個外圍,根本不值得我關心。不過那些人倒是有膽量,明明知道我會拿到代號,卻還敢私下對我的人下那種狠手,真是一點都不給我留面子。」
「一句話,想不想?」琴酒不想聽他的理由。
蘇格蘭聽出琴酒言語間的不耐煩,唇角抿平,也嚴肅起來:「就算是外圍也是組織重要的財產,會不會不太好?」
琴酒沒說話,眼神更不耐煩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這段時間已經熟悉琴酒脾性的蘇格蘭立刻回答:「想!」
琴酒神色稍霽,語氣也緩和許多:「好,我讓伏特加將他們找齊。」
代號成員與外圍成員之間隔著一道天塹。
酒吧蔑視性的標語沒了,外圍成員也再不敢謾罵,即便是見到蘇格蘭,也一副低眉順目的樣子,任打任罵。
琴酒帶著蘇格蘭進入了組織的訓練場,在搏擊區,除賓加外,17個對安室透動過手的外圍成員全部被召集起來,一個個大氣不敢出。
「對安室君動手的有這麼多人嗎?」蘇格蘭笑眯眯地在17個人面前走過,一張張臉打量過去。
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其中一個人大聲喊道:「安室透他任務失敗,所以我們才對他動手,我們沒有錯!」
「我的考核任務失敗了嗎?」蘇格蘭歪頭問琴酒。
琴酒也樂意給他這個面子,回答:「沒有,你已經拿到代號了。」
「重新認識一下,諸位,我的代號是蘇格蘭。」蘇格蘭站定,神情一肅,聲音冰冷:「安室透的任務沒有失敗,並且已經是我的下屬,你們對他動手,將視為是對我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