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受罰的不應該是貴妃嗎!
僖嬪張口,想要為自己辯解,卻被不知從哪兒躥出來的宮人架住身子,捂住了嘴,拖著她出了御帳。
望著離自己原來越遠的亮光,僖嬪不甘心地掙扎,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押送她回住處的幾個嬤嬤是宮裡的老人了,對這事早已見怪不怪,一左一右鉗制著僖嬪往回走,從後面看,與尋常宮人攙扶主子娘娘的動作無二。
--
另一邊,恭親王在心裡止不住的慶幸,這次出行,貴妃沒有把四阿哥打扮成小公主。
他大步走向四阿哥,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四阿哥。那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去歇著?」
胤禛興奮地指著自己身旁的小馬駒,激動問道:「阿牟其,你可以教我騎馬嗎?」
「佟額娘已經睡下了,我想學騎馬,一直睡不著。」
恭親王明白了緣由,考慮到他的年紀,只能拒絕,「你現在的年紀還不能學騎馬。」
胤禛黑亮的眼眸黯然失色,跌坐在地上苦悶道:「那好吧,等我五歲了阿牟其再教我可以嗎?」
四阿哥強忍著眼淚的懂事模樣怪惹人憐愛的,怪不得皇上會把他帶來。恭親王上前兩步,把四阿哥抱起來扛在肩上,爽朗笑道:「但是阿牟其可以帶著你騎馬啊。」
說罷,恭親王便命身邊的隨從把馬牽來。
他一手扛著四阿哥,一手拽著韁繩,翻身上馬後把四阿哥穩穩地放在身前,吩咐身邊的隨從去貴妃處稟報四阿哥的去向,接著便帶著四阿哥疾馳而去。
胤禛老實地窩在自家阿牟其懷裡,原來在馬上看風景就是這樣的感覺。駿馬飛奔而過的土地揚起滾滾煙塵,風裡是胤禛歡快地笑聲……
四阿哥身邊的小太監全是何為祿一手調教出來的,早在他與恭親王接觸的時候,就有一個悄悄跑回去傳信了。
佟佳禾一前一後從兩撥人嘴裡得到了胤禛的消息,她起身靠在軟枕上,與蒲雨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夜幕降臨後的草原格外冷,蒲雨奉上一盞熱茶,佟佳禾潤了潤嗓子,微啞著聲音問道:「春雨回來了嗎?」
蒲雨回道:「春雨姐姐剛回來,巧的是,她還沒讓人通報,梁總管就著急忙慌地出來了。」
蒲雨又靠近了貴妃幾分,壓低聲音道:「春雨姐姐說,御帳內應當有外人。」
佟佳禾點頭,她心滿意足地睡下,遵循願者上鉤原則,等明兒起來就知道釣到了哪條魚。
--
德妃自從到了草原上,身子就不大舒坦,除了給太后請安,其餘時候一直閉門不出。這會兒趁著天黑人少,便出來透透氣,沒曾想遇到了剛騎馬回來的四阿哥。
「德娘娘。」胤禛見到德妃,不遠不近地停下,行禮問安。
德娘娘?
四阿哥竟連一句『德額娘』都不願喊。
德妃臉上的慍色一閃而過,心裡說不出是難受失落還是不甘心。
想到四阿哥身邊還有貴妃的宮人,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詢問道:「胤禛,方才你去哪兒了?」
德妃銳眼緊盯著四阿哥還有他身邊的宮人,不放過他們面上一絲一毫的變化,四阿哥來的地方可不是貴妃營帳的方向。
胤禛心裡覺得奇怪,好像對方料定了自己去做了什麼不便說的事兒一樣,他眨巴著眼睛含糊說道:「我去玩兒了。」
小孩子的心思多半都寫在臉上,胤禛對自己的防備之心這般明顯。
德妃心底對大兒子的最後一絲幻想徹底破滅,不在自己身邊養大的孩子,果真是沒有心的。承乾宮養大的阿哥,與自己而言更是個白眼狼。
她漸漸地冷下臉,語氣淡淡地哼笑一聲,起身離去。
胤禛在心底鬆了口氣,不知怎的,他一想到當初德娘娘在慈寧宮打自己的那巴掌,心裡就對她喜歡不起來,還不如佟額娘宮裡的蘇常在和王答應瞧著面善。
回到營帳里,沈嬤嬤帶著宮人服侍四阿哥洗完熱水澡,又看著他喝完貴妃吩咐的薑茶,才哄著他睡下。
這邊母子倆吃得好,睡得早,卻不知別處多麼地雞飛狗跳。
回到住處的德妃,臉上的寒意仍沒有褪下去。葡萄端來一盞熱茶,德妃強忍著不適喝了兩口。
石榴看了看葡萄,再也不敢像以往那般不動聲色地把她擠下去。
德妃半臥著,身上蓋著蠶絲被,底下還墊著厚厚的雪兔皮。帳內的暖意衝散了外面帶來的濕氣,人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你可看得仔細,僖嬪帶著人往御帳那邊去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