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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關鍵是儘快度過情熱期。

但找誰幫忙呢?

白樂妤艱難地喘-息,洶湧的海水一下又一下地衝上她的腿,單薄的身段難受凹陷。

她拿起手中石,砸破額頭。

疼痛襲來,短暫驅散走腦海混沌。

龍乃神獸,在情熱期會自行向外界釋放信號,標記住契合的對象做奴,心甘情願地助龍熬過這場蛻變。

白樂妤想了想,照理來說,她大概已經無意間標記了一個倒霉蛋,但不知道是誰,找起來費時間,還是算了。

換旁人也能解決,就是比龍奴效率低些,前世的前任選不得,和他們的結局白樂妤尚歷歷在目,想來想去,方譽最合適。

畢竟這廝以後要當六根清靜的和尚,不會和她糾纏。

不行不行。

白樂妤又砸了自己一下,方譽是好,但他爹很難纏啊!應康連給親兒子下欲藥都做得出,回頭可不定怎麼瘋。

何況方譽對她也無男女之意……身體的燥熱猶如一簇簇的火,吞噬理智,白樂妤昏昏沉沉爬起來,天下男人千千萬,豈能找不到給她渡劫的!

正在這時,一隻手搭上她的臂。

「阿怪?」白樂妤眯著眼,意識逐漸不清,「你不行,你太醜了,吃不下啊……」

她雙腿一軟,如無骨一般,跌進來人懷中。

燕貞神色淡淡,單手勾住白樂妤的腰。

「你的體溫?」

好熟悉的感覺……白樂妤用最後殘存的理性道:「帶、帶我去凡界,青樓,找、找個乾淨的……小倌……」

燕貞垂眸看她,她已然失去神智,兩臂胡亂地纏上他身,似是在汲取寒意降熱。

日頭正曬……

燕貞勾著她的腰,平靜地動了下眼皮。

轟!頃刻之間,礁島四周海水層層疊疊掀起,以可怕的速度凍結

成冰,攏成遮天蔽日的穹頂,擋住熱光。

「還是很熱。」平淡的眸中掠過不解。

衢城。一道光穿梭天際,划過熱鬧叫賣的街道,直直落到一棟高樓。

燕貞抱著白樂妤走進,鶯歌燕舞撲面而來。

「貴客!歡迎來到咱們不羨仙。」老鴇揮了下薄透的紗披,笑盈盈地迎上前。

周圍香氣氤氳,水裙翩躚,滿目柳腰花態,活色生香,燕貞卻視若無睹,淡漠無波,仿佛一切在他眼中皆為死物,以白樂妤原話說:「給她找個乾淨小倌。」

老鴇微愕。

女人來尋歡作樂的有,這男人帶著女人來的,還真聞所未聞。

白樂妤難受得緊,昂起脖頸往上磨蹭,迷迷糊糊地扯開燕貞的領子,貼上他冰涼的頸項:「讓我貼貼。」

燕貞稍僵,不遠處,輕紗曼舞的畫面里,一位公子哥正在與美艷的舞姬嬉戲,一把將人拽入懷中,從頭髮撫摸至臉頰,端的是歡愉快意。

燕貞看了眼,也學著摸了摸白樂妤的頭髮以作安撫。

老鴇探尋的視線投來,燕貞立即遮住白樂妤的臉,隱藏魔教教主身份。

「唷,小姐是被下藥了?」老鴇猜道,「隨我過來吧,剛好咱們不羨仙來了批新人,都是雛兒……」

燕貞:?

找小倌是為這個?下藥?

燕貞跟在老鴇身後,搭在白樂妤頭上的手亮起寒冰似的靈力。

未發現有中藥痕跡,白樂妤的體內亂七八糟,除了內傷,還有種好似源自她本身的能量流竄,沖-擊血肉,尤其是腰背。

但症狀確實與中藥相似,白樂妤似乎也在極力控制,緊咬著紅潤的唇,受傷的額角汗珠聚集,將乾涸的血液重新化開,順著泛紅的臉頰流下。

她很規矩,從鮫海一路而來都未有過分舉動,就如此刻,貼在他的脖頸,就只是安安靜靜地貼,如一隻沒力氣的小獸。

微風拂動綃紗,落地的蠟燭架上,一排燭光搖曳,照得燕貞半邊衣裳明明滅滅。

燕貞緩緩停下腳步,低頭輕問:「可是需要合修?」

懷裡的人體溫滾燙,意識不清,取出幾枚靈石,塞給他作買-春費。

燕貞蜷起手指,握住堅硬的靈石。

鮫海尋見白樂妤時,她說他「太醜了,吃不下」,他還以為,她真需要「吃」一個童男來療傷。

原來此「吃」非彼吃。

二樓屋內,燕貞將白樂妤放到床榻,老鴇很快帶來一排花枝招展的男人:「小姐看中哪一個?子墨、青霄、雲帆……包您滿意。」

濃烈的脂粉味一瞬間充斥房間,都把白樂妤熏清醒了,皺著眉頭睜開眼,模糊地掃了一圈:「就這個,這個最好看……去洗洗……好難聞……」

老鴇高興:「好嘞,就來,就來啊。」

白樂妤暈乎乎地靠在床頭,她還記得是阿怪帶她來的,待人群走後道:「此事保密,你可以走了,去元伶那裡領賞,就說是我的吩咐。」

燕貞站在床邊,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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