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放下來不就不會誤會了。」
林丘扭動身子奮力逃脫,可惜,儘管他和松生雙休多日,修為境界增長極快,但周欒比他大了幾百歲,可不是他那幾日能抵得上的。
周欒暢快地感受著柔韌的年輕軀體在自己懷中扭動摩擦的感覺,淡淡的香味直往鼻子裡鑽,勾得他魂都飄走了,手上的力度也逐漸失控。
「唉!別用力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丘敢說自己身上又多了一個手印子,一個兩個都一身牛勁。
「二位貴客,上菜了。」
咚咚咚,緊隨敲門聲而來的是負責上菜的侍女的嗓音。
林丘瞬間停止掙扎,壓低嗓音:「聽見沒有,混蛋!」
他再也不想看見這個笑面虎了!他是故意的。
周欒不緊不慢地走到桌邊,慢騰騰地把人放下,才讓外面的人進來。
一隊人魚貫而入,井井有條又迅速地布好菜:「二位貴客請用。」
林丘氣都氣都氣飽了,哪兒還想吃飯。
周欒就當沒看見一樣,熱切地給他夾菜:「嘗嘗這個,都是剛剛出鍋的,趁熱吃,別客氣。」
林丘吃了一小筷子米飯:「……飯我吃過了,之前的事就當沒發生,我要走了。」
周欒沉默:「林丘,當初是你先給我送玉,後來又翻臉不認人,我真心喜歡你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你真的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
「這個事我已經和你解釋過了,當初那就是個意外,我從來都沒說過我喜歡你,也沒有做過什麼超出友情之外的舉動,你聽不進去是你的事!」
「好好好,這反倒是我的錯了。」
「我沒這麼說,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林丘無意再繼續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站起來就走,用力推了幾下門,發現門關得死緊,又驚又怒,難以置信:「你什麼意思?!」
周欒正準備說話,門忽然從外部打開,十足的壓迫感踩在他臉上,壓得他幾乎直不起腰。
「小丘,過來。」
林丘吸吸鼻子,聲音悶悶的:「師尊。」
松生沒有分給周欒任何一絲眼神,他還不配。
林丘就這樣被帶走了。
松生遠離之後,周欒滿頭大汗地喘氣,幾乎癱坐下來。
他明白,這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可他已經不想放手了,最初他確實是為了身外之物才接近他,但接觸越多,他越無法抑制地心動起來。但他不後悔曾經的所作所為,不出手,他只會一輩子遙遙地看著他。
雪芽峰。
「以後不要再和他糾纏了。」松生看他始終被周欒牽著鼻子走,終於忍不住提醒,「他什麼都知道,從最開始接下那枚玉佩開始,他就打算好了。」
林丘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反問:「你是說,他知道我送那塊玉佩沒有別的意思,那他……」
「他只是在吊著你,因為,你是我的徒弟。」都說到這裡了,松生乾脆把另外兩個人也說了,「何間接近你的目的和周欒大差不差,至於趙玉京,他認為你水性楊花,不自重自愛,都不是什麼好人。」
林丘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師尊不會騙他的。他總共也才在大衍宗交到這幾個朋友,一個兩個都居心叵測,他就像沒長腦子一樣巴巴兒地湊上去被人耍著玩。
蠢死了!
林丘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眼睛一眨,兩腮便掛上濕漉漉的淚水,睫毛黑壓壓地黏成幾簇,嘴角下撇。
松生原本是想讓他自己慢慢成長起來,但他低估了自己的嫉妒心,真是可怕啊,底線與理智,在林丘這裡,都可以無止境地退讓。
「好了,師尊保證會全心全意對你好,之後我們不閉關了,只雙休,我會讓你舒服的。」
修煉也不是那麼要緊的事,畢竟他還小,多玩幾年也沒什麼,況且,他的修為在同輩中已經不算低了。
林丘趴在松生胸口哭,一抽一抽地,聽得他心都碎了,手忙腳亂地又是擦眼淚,又是拍背順氣。
哭了一會兒,林丘突然反應過來:「你昨天晚上是故意的,大師兄一定以為我昨天晚上和你睡,只是沒有說破,你也是混蛋嗚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