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丘沒好氣地說:「昨天摔了一跤,沒什麼。」都是因為他,師尊才會那麼生氣。
「不是要請我吃飯嗎?飯呢?」
林丘感覺過來已經好一會兒了,到現在連一粒花生米都沒吃上,淨喝茶了,心頭竄起一股無名火,說話語氣也衝起來。
周欒安撫:「很快,很快就上了,我已經讓人去催了。」
林丘今天明顯心情不好,周欒說話也小心了不少。
林丘憋悶地嘀嘀咕咕抱怨:「連一份點心都沒有。」
他一整晚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腰腹,那裡柔軟又沒有骨頭保護,現在酸痛十足,殘留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支撐起他長時間的坐直身體。
忍了又忍,剛想從從座位上站起來,三位侍女端著三盤點心放在桌子中間。
周欒用食指和中指摁著盤子邊緣,微微用力把雪白軟糯的黑椰糕推到林丘面前,小心翼翼地觀察林丘的神情,說:「嘗嘗這個?你應該會喜歡。」
林丘只好耐著性子拿起一塊嘗嘗,確實是林丘喜歡的味道,但他平日裡吃的都是松生親手做的好東西,雖然手藝稱不上多麼上乘,但材料都是一等一的好,嘴巴早就讓養刁了。
他能吃出來,這塊黑椰糕用了一些香料和蜜水,味道雜在一起,吃一塊尚可,兩塊偏甜,三塊便是極限,再多就膩了。
吃了最上面兩塊,林丘就沒有再繼續吃,耐著性子又坐了一會兒,他實在是忍不了了,扔下一句:「我起來放鬆放鬆。」就從位置上站起來,在房間裡走動。
周欒也沒有說要跟上去,按照他現在的情況,跟上去只會令他心情更糟糕吧。
他端起面前冒著熱氣的雪頂春,吹一口氣,淺淺小酌一下。
林丘一邊走一邊觀察房間裡的布局。
從看見這個酒樓大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酒樓紛華靡麗。
現在是白天,這個房間的朝向本應有非常強烈的晃眼日光,但窗戶被一層日影紗罩住,削弱日光的同時沒有讓房間內陷入昏黃晦暗。
兩邊的屏風上是金碧山水,不出意外也是出自大家之手,但看多了會引起林丘一些不好的回憶,他只草草看了兩眼。
林丘步履極為緩慢地在房間裡走動,走得太快他擔心會讓周欒看出什麼異樣。被扇那兩巴掌不重,基本上好了,但還有非常隱約的疼痛,走動間扯到傷處就能感覺到。
緩緩走到距離周欒最遠的那一扇窗戶,回頭,周欒正在吃點心,手裡一塊吃了一半的甜點,似乎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林丘放心地推開窗戶,屈肘支在窗戶上,上半身彎下去,這個姿勢,重量會分出一部分在胳膊上。
「呼,呼,呼……」他把腦袋伸出去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可是一個姿勢待久了也會不舒服。
林丘只好一會兒就改換一個姿勢,可一動腿,他就感覺沒合攏,想著有外套擋著,也不是什麼大動作,夾了幾下腿,才確定沒什麼問題。
他沒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周欒,擔心他看出什麼,還好,並沒有什麼異樣。
等林丘回頭,周欒才抬起低垂的眼眸,神色深沉,熾熱的眼神一錯不錯地落在外衣包裹也難掩渾圓飽滿的的部位。
周欒確信,林丘一定沒有對著鏡子好好觀察過自己的身軀,否則他一定會知道這個姿勢顯得那裡格外飽滿,夾腿的動作縱容幅度不大,但修仙之人五感敏銳,更別說他還重複數次。
後門大半都對著旁人,還敢如此做派,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會以為他蓄意勾引。
林丘的腰興許真的很不舒服,周欒眼睜睜地看著他把腰緩緩地塌下去,彎出一個誘惑十足的弧度,順理成章地,腰部往下的連接處翹起來。
就在這時,周欒耳朵一動,外面有腳步聲,伴隨著飯菜香,是上菜的人要來了,但他完全沒有要將林丘叫回來的自覺,反而輕手輕腳地走到林丘背後站定。
「林師弟,身體很不舒服吧,是不是受傷了?」
聲音從距離極近的地方傳來,林丘驚得心口一涼,瞬間直起上身回頭看,周欒就站在自己身後半米處。
「啊,對,對,我昨天練功把腰摔傷了。」
「怎麼不早點說,我難道是什麼外人嗎?」
林丘:「……」
林丘沒回答,周欒也不氣餒,托著他的臀部直接把人抱起來,一隻手落在中間,另一隻手壓著他的背部。
周欒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擠滿指縫,滿到仿佛要溢出來的軟肉,渾身上下的重量幾乎都壓在那一隻手上,一股頓頓的痛蔓延開來。
「我自己會走。」
「上菜的人馬上要進來了,你也不想讓他們誤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