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古怪反常。
各種詭譎怪誕。
醉意漸漸上頭。
朦朦朧朧,自己坐在一條小船上,夜風拂面,水波陣陣,小船漾得人心醉,船身後月影細碎如銀,湖中似有絲竹之聲。
小船另一頭年輕女子與自己相對而坐,她手中捧著一束
茉莉。茉莉花香清幽,似溫柔月光傾覆於身,不知不覺縈繞自己,引誘自己沉淪深陷。
年輕女子甜笑粲然,她的笑容若甜酒,自己醉了似的,心裡甜得發軟,不由自主滿目含情。
「安安」,自己脫口而出,似呼喊了千萬遍熟悉。
「我很喜歡你,我無時無刻不想和你在一起。」
年輕女子笑得璨勝春光。
「你別笑我,和你在一起,我前所未有的滿足,開心,踏實,是我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我想永遠擁有這樣的滿足幸福安全——」
一顆淚珠突然從安安臉頰滾落,她趕忙垂首,手背遮擋住眼眸不想讓自己看見,可細微啜泣聲還是從她指縫間溜了出來。
自己急忙坐到她的身邊,摟住她安慰:「安安,你怎麼哭了?」
「我高興哭,不能哭麼?」安安邊抽泣邊忿忿,可自己瞧見了她上翹的嘴角。
「沒有,只是我話還沒說完呢!」
手順著安安後背安撫她,想說些好聽的安慰她,話未出口,猝不及防的,安安猛地摟住自己脖頸,傾身過來深深吸了口自己嘴唇,唇齒碰撞那一瞬,自己手腳發麻,肢體似多餘不知該放哪兒好。
安安猛親了口自己,唇舌戀戀不捨微微分開後,眼梢上揚露出嬌嗔:「還要說什麼,這麼囉嗦!我都答應啦!」
她伸出手,放在自己胸口,不容置疑道:「拿出來罷,給我戴上!」
她的手小巧白皙,手指似柔荑微微蜷縮,等待著什麼。
自己心神領會,從胸口掏出一個紅色絨盒,掀開盒蓋,裡面一枚亮晶晶戒指,自己單膝跪在安安面前,將戒指戴在她無名指上。
她的手指溫潤暖和,自己攥著她的手,忍不住親了一口。
安安看看手指上戒指,目光拂過攥緊她的自己的手,落在自己眼眸中,嚶嚶嚶又哭起來。
「別哭啦,都冒鼻涕泡啦!」
安安生氣道:「擦你身上!」
她垂首想鑽進自己胸口,作勢要把臉蹭到自己衣服上,自己卻笑呵呵捧上她的臉:「擦我臉上!」
臉頰淚痕溫熱,唇齒相交,甘甜似蜜,吻得渾身發顫發軟,頭暈目眩,不知親吻得缺氧,還是無人掌舵的小船晃蕩……
方懷簡遽然驚醒。
四下空無,明月中天,萬籟俱寂,鼻間只有滿院濃郁桂花香氣,院裡一絲風也沒有,草木葳蕤隱身在幽靜的黑中,房內燭火尚未熄滅,滿室煌煌,似乎自己只是晃神一瞬,黃粱一夢而已。
頭有些眩暈,似乎剛下那條搖晃的小船,他下意識舔了舔唇角,唇舌間還殘留安安甜美,胸口還有她的餘溫,手上還有被她親吻發懵時留下的微麻感。
心中一抽,驀地拿起鎮紙下那幅畫,剛剛和自己親昵唇齒相纏的安安正是畫中女子。
方懷簡猛灌幾口酒,思索著剛剛這個離奇的夢。
過去林蓁纏著自己,訴說和自己相識,那些記憶一段段浮現。
「你我前世為夫妻。」
「這是我們前世模樣。」
「年歲大了我慢慢回想起。」
……
不是夢,或許是自己另外一段記憶?
方懷簡併不確定,不知為何腦中突然蹦出這樣一個片段,不知是幻夢還是曾經的真實。
夢裡安安和自己穿著和現在截然不同的衣裳,胳膊腿都裸露著,這是可以幻想出來的嗎?
方懷簡目光在書房裡搜尋,他搬來書房裡所有酒罈,一壇壇往嘴裡灌,他要再次醉過去,去好好體味探尋曾經的真實。
*
毅勇侯府。
時雋回自己院子時,剛跨進院門,僕役就上前通報:「大公子等候多時,看樣子好像不高興。」心裡早有準備,只是聽到哥哥不高興,時雋還是有些詫異,哥哥素來脾氣寬厚,再讓人生氣的事情他都面不顯色,僕役竟然看出他臉色不好,那他得生氣成啥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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