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譚樾到了譚櫝的府邸,見他的皇兄們都在,笑著行禮:「皇兄們安。」
譚棹點頭,看譚樾氣色不錯,點頭:「弟安。」
譚楷放下茶盞,打趣譚櫝:「皇兄可別有了王妃,便忘了我們。」
譚櫝只微微一笑,回答:「怎麼會。」
轉身看到譚樾,招呼:「來便來,還拿什麼禮。」
譚樾只道:「理應的。」
譚棹靜靜坐著,想起譚櫝給他說希望他把鶴舒的命暫留下,畢竟大喜之日,鶴舒還得到場。
譚棹知道譚櫝不喜歡鶴舒之女,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為何要娶,只怕只有譚櫝他自己知道。
譚楷看著譚樾,心中不解:「他怎麼活下來的,鶴舒怎麼會失手。」
譚樾感覺到目光,不動聲色的轉身去找譚櫝。
「皇兄,大喜之日可定下了?」
譚櫝點頭:「在臘月初八。」
等眾人出府,已經開始飄起了雪,泗艽上前,給殿下換了手爐。
譚樾不著急回去,慢慢踩著雪往回走,泗艽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
鶴舒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母妃原來是可以活下來的,是被父王的好友所害,現在自己差點被害死。
是誰……?
泗艽小心出聲道:「殿下?」
譚樾回神,發覺自己站在酒館前,抬腳走了進去。
「欸,客官,要點什麼酒?」
譚樾嗅著酒香,問:「有什麼上乘的酒?」
「有五年的梅花釀,還有夏初的桑葚酒,米酒也有。」
「來兩壺梅花釀。」
「欸好,客官您慢走!」
譚樾提著兩壺酒慢慢往回走,到府中時,泗艽忍不住提醒:「殿下,您喝不了酒。」
譚樾才想起來,便把兩壺酒塞給泗艽,說:「那你與甫祁喝罷。」
第40章 謀反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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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國
白離佛去赴宴,太子鈞鏈下的請帖。
他原本是不想去的,最近鄔靖關係又開始緊張,白離佛已經做好隨時領兵的準備,偏偏鈞鏈讓送帖的人帶話,轉達希望能看到白離佛。
白離佛只好放下正擦拭的戟,隨即策馬前去。
半道還遇到一個乞丐,白離佛見到了隆冬,他還穿著薄裳,就施捨了他半兩碎銀,只是他在無意與正磕頭道謝的乞丐對視後,看到對方的眼神,心裡有些不舒服,隨即匆匆離去。
鈞鏈見到白離佛,並不意外,笑:「白將軍!」
「太子殿下。」
白離佛畢恭畢敬的行禮過後,發現宰相也在。
白離佛扭頭又看到了南將軍,還有齊姜。
齊姜遠遠看見白離佛來了,揮手:「白汀!」
白離佛朝齊姜走去,兩人迎上,齊姜擂了白離佛一拳:「許久沒見你了,今日咱們一醉方休。」
白離佛卻沒有心情玩鬧,他察覺出今日宴席的異樣。
好端端的,鈞鏈是怎麼把文武之臣都邀請來的,生怕皇上不知道嗎?
齊姜看見白離佛走神,說:「想什麼呢?」
白離佛搪塞:「沒,昨夜沒睡好,有些恍惚。」
齊姜點頭,拉著白離佛與一眾武臣坐下,其中的老將軍不少,白離佛無意與南將軍對上視線,對方凌冽的目光刺得白離佛忙轉頭與齊姜說話。
霍將軍在世時,關係最好的,只有南將軍。白離佛是被他看著成長的,他的劍便是在霍將軍的允許下,親手遞給自己的。
當時霍孑還不忘嗔怪:「這小子真有福氣,能有你親手送的劍。」
南景揉了揉白離佛的腦袋,笑:「白汀啊,有了戟也有了劍,更要下苦練習。」
白離佛握緊劍鞘,跪地:「白汀定不辜負將軍期望。」
霍孑不滿的嘟囔:「當時送你這小子戟都沒激動成這樣——」
白離佛聽霍孑大聲道:「白汀,戟可是首位,一定好好練!」
「是!」
在霍孑上戰場的前夜,白離佛被叫出去,一老一少就站在營地的邊圍,靜靜聽著夜風聲。
霍孑語重心長:「白汀啊,你還有五年便到加冠之年了,時間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