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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白離佛應了一聲,等了半天沒聽到下文,抬眸盯住他。

譚樾生的極好看,尤其是那雙眼眸,澄澈又深邃,能讓人一眼就被吸引。

白離佛撿到他時,只覺得他頗有貴氣,現配上這眉眼,傲然,冷冽,雅正好像都與他相符。

白離佛作為臣子,熟悉這氣質,那是只有生在王侯貴族家才會有的。

眼尾不可查的一眯,心中暗想:「此人到底是誰?」

譚樾不知道對面的人已經想了這麼多,覺得只喚人再不言語,不符合禮節,猶豫一刻,還是開了口。

「將軍該如何稱呼?」

沒有回答。

譚樾想他可能有所猜忌,又補充:「知道將軍名諱,日後還能答謝今日……」

白離佛突然開了口:「姓白,名離佛,字汀。」

譚樾暗暗記下,心想:「好名字。」勾起唇笑了笑。

白離佛已經給他系好了扣,抱臂站在一旁,是想問他為何不會穿衣,但忍了忍,從側邊暗示。

「你……的眼睛?」

譚樾理衣服的手頓了頓,很快像無事發生一樣,仔細的撫著衣褶。

他雖然記不清,但心中瞭然這是自己的習慣,總要保證衣裳妥帖整齊。內心覺得好笑:「這是何處養的習慣?」

說到眼睛,他先前以為只是剛清醒,待適應一會就好了,可這半天過去,仍是模糊一片。

所以倒不是他不會穿衣,而是他根本看不清衣扣,摸索著系錯了更丟人,不過方才白離佛的舉動讓他意外,也沒想著瞞他,開口:「看不太清。」

白離佛眉尾一挑,又想問他是不是因為墜河,但見對面沒再開口的意思,轉身出帳時丟下一句:「出來喝粥時小心腳下。」

·

鶴洲。

宮中婢女太監們見裴妍坐著轎子從南門來,一路都屈膝行禮,大氣不敢喘,恐惹得這位陰晴不定的公主不滿,把命得獻出去哄她。

裴妍在父王御書房前站定,冷著臉對劉公公道:「我要見父王。」

劉公公知道公主性子,忙笑著彎腰說:「請公主稍候,奴這就去稟。」

聽得父王准許後,裴妍輕躍過門檻,清脆的鈴鐺聲響了一刻。

她笑的如孩童一般,朝靖帝請安:「父王貴安。」

靖王眼角掛著寵溺,問她:「今日得空能來看看父王了?」

裴妍走到父王身邊,撒嬌:「哪有,妍兒一直有進宮的,才從母后那過來的。」

靖王哄她,笑著:「好好好,是父王錯怪了。」

裴妍狡黠一笑,問:「父王,妍兒聽戰火熄了?」

靖王明白她的心思,開口:「白將軍五日後才回鶴洲,你還得等個幾天吶。」

裴妍探了個準話,少有的眼角掛了笑。

靖王把她神色看在眼裡,還是開口道:「妍兒,父王知道你大了,有意中人了,但也要慎重些。」

裴妍不悅父王這般說,白離佛可是她絲毫看不錯的,她心悅他,父王為何要不滿她的選擇。

但不敢太對父王胡鬧,只應了聲就退了出來。

鶴洲私傳,說公主是當年靖帝祈福後,天上寬容就派裴妍下了人間,讓膝下久無子嗣的靖帝和皇后有了香火。自然是溺愛有加,是眾人捧在手心裡怕摔,含在口中怕化的主。

這性子自然驕橫無理了些,高興些倒好過,不高興了可真的除了賠命就再沒別的法子了,所以這公主說身份尊貴也罷,更多的是心生恐懼才有的退避。

這不巧了,裴妍正好不悅,她怎會捨得讓自己一個人不好過。

即便是對方沒有任何過錯,可誰讓她是靖國的公主,她便說什麼都是理。

裴妍支著手,在轎子上盯住了迎面過來一個小丫頭。

姣好的面龐上早沒有了在父王前的無害,有的只有讓人心生寒意的淡笑掛在紅唇邊。

「去,把她喚來。」

公主身旁的一丫鬟不用瞧她的面色,只聽那聲音就忍不住一抖,忙到那小女孩前,凶著:「來,公主喚你。」

裴妍看那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挪到轎子旁,行了禮。

「公主,您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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