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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妍不理她,盯住她手中拿的一朵蘭草,伸手要去碰。

那女孩本就對公主心有恐懼,以為是公主要打她,下意識往後一躲,手中的蘭草也避開了裴妍的指尖。

裴妍笑出一聲,收回手,引得鈴鐺又一刻細響。

「你不願給我?」

女孩驚恐的抬頭,清澈的眼眸滿是恐懼。

「沒,沒有,公主若想喜歡,奴,奴給您……」

女孩跪下,雙手奉上那朵潔白的蘭草,好讓裴妍去拿。

裴妍倒又拿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轉動著花,輕飄飄的一句傳入女孩耳朵:「你方才就是不願,可是對我不敬?」

女孩單薄的身子抖了起來,只顧得磕頭認錯:「公主,奴沒有,請公主息怒,請公主息怒……」

裴妍冷眼看著那處石板染了殷紅,鬆了指尖,一朵潔白的蘭草就落到了那抹殷紅上,濺上了幾滴血珠。

只丟下一句:「可惜了。」

那女孩聽著公主離開了,以為自己躲過一劫,還沒來及細想那句可惜了是什麼意思,一轉頭還沒看清什麼,只感覺到脖頸一涼,倒在了蘭草邊。

第7章 動身回都

白離佛翻身上馬,凝望模糊成一片的營地片刻,轉身朝山道奔去。

譚樾和齊姜已經在山道口等下,身後只有一縱精兵相隨,兩人都沒有說話,齊姜在馬上覷著譚樾。

他心裡既驚訝又意外,白離佛那麼一塊比冰還冷情的人,竟真的能把一個毫不知底細的人留下,這幾日還細緻的照顧著。

昨日他捧著碗喝粥喝的呼呼響,抬頭看白離佛端起一碗,邊向帳處走邊對身旁的樾君說:「溫熱著,喝了正好。」

齊姜不知道當時自己表情是什麼樣的,只有一兵湊過來戳戳他,問:「齊將軍,你……是被燙了嗎?」

還沒轉頭回了人的關心,戰神又給他丟下一顆雷:「過幾日回了鶴洲,尋個好郎中瞧瞧,別落下什麼遺症。」

驚的齊姜險些把口中的粥噴到身邊的人身上,咳了半天,聽耳邊那人又說:「我就說吧,齊將軍你得慢些喝,嗆壞了怎麼辦……」

齊姜愣住,心裡琢磨半天,越想越坐不住,把碗塞給旁邊那人,索性站起身去問白離佛。

一進帳,見譚樾慢慢在木幾前喝著粥,白離佛正向他推著一碟……肉?!

齊姜睜大眼睛,一步竄到木幾邊,盯著碟中的吃食,辨著,真的是肉!

指著碟,受傷的問:「白汀!你藏肉還不給我吃一口!」

白離佛被突然冒出來的齊姜嚇一跳,見他那神色,覺得。

「我藏肉?」

齊姜眼珠都快瞪出來了,被抓住了還能這麼氣定神閒?

「那這是什麼?」

白離佛瞥了一眼碟子,認真答:「兔肉。」

齊姜一時被噎住,顧及譚樾還在,一把拉起白離佛出了帳。

確定周圍再沒其他人,齊姜壓低聲音湊近白離佛道:「是好弟兄就給我說,那樾君是不是……」

白離佛奇怪,「嗯?」

齊姜戳了他一肘子,「是不是威脅你什麼了,逼你偷來了肉?」

白離佛聽他這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分析,覺得完全可以把齊姜按進河水,好好洗洗腦子。

齊姜豎起耳朵聽他說,已經準備好若樾君真有半點威脅他好弟兄的意思,他立刻要把他重扔進靖河。

卻聽到:「他,沒有威脅我,肉是我給他拿的。」

齊姜石化一刻,看來得把自己扔進去了。

可能齊姜的表情太過一言難盡,白離佛無奈扶額,繼續說:「上次,你可記得,咱倆偶然獵得的兔,回來給將士們添了葷,剩了點我問你可還要,你說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齊姜也明白過來了,那日白離佛問他後,他嫌麻煩就慷慨的讓給了白離佛,想來這肉,就是那時候風乾留下來的。

齊姜此刻悔的腸子都青了,但此刻也顧不上有沒有肉,終於拋出他的疑惑。

「既沒威脅,那你為何要對他這般好?」

白離佛愣了一刻,內心也冒出一句:對他……好嗎?

其實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看來,這也算不得好,只是很正常的照顧傷員,最多只算是盡得一位好將領的用心罷了。

可很正常的事,放在白離佛的身上,就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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