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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府內。

譚樾捏起一子,盯著奕盤,久久不肯落子。

譚櫝等的沒了耐心,笑道:「五弟,可不能這般。」

黑子在譚樾那修長白皙的兩指間轉動著,還是不落。

譚櫝好笑:「五弟若這般,那奕書白念了不是?」

譚樾鬱悶開口:「皇兄,你怎麼不說是你奕技卓越。」

權衡之後,輕放,黑子落定。

譚櫝輕笑,落下白子,開口:「五弟,近來可有煩心事?」

少年若有所思,沉默了好一陣,當譚櫝以為他不會開口時,卻說:「二皇兄,似乎不喜臣弟。」

譚櫝稍愣,反應過來道:「二弟打小就那性子,五弟莫多心。」

譚樾唇角掛笑,似自嘲又似不屑,輕聲道:「皇兄,可有煩心事?」

譚櫝繼續落下一子,略沉思,道:「人生在世,誰能心無凡俗一身輕。」

譚樾落子吃下對面白子,笑道:「皇兄,當心。」

譚櫝盯著奕盤,看清局勢,抬腕捏起一子,落定。

一盤本該譚樾贏定的奕局,猛然翻盤。

譚櫝雲淡風輕的開了口:「五弟,要往遠處看,別被眼前局限。」

未等譚樾再開口,站起身告辭:「天色不早,兄告辭。五弟奕技大有長進,若有機會,再來一盤。」

譚樾躬身送辭,答道:「臣弟記在心中,皇兄慢走。」

待譚櫝挺拔的身影轉過廊亭不見,譚樾垂眸盯著奕盤若有所思。

·

和慶殿。

鄔王眉頭緊蹙,把手中戰報甩到玉階上,滿朝大臣縮著腦袋不敢言。

鄔王大怒,冷笑開口:「好啊,這仗打的好,前線傳來戰報,孤軍失了陵丘,如今敵國已攻入鄔境五十里處。」

譚楷站出來,低首道:「父王息怒,我軍雖此戰失了要地,但翻盤為勝並無不可能,且四殿下在邊疆親自帶兵……」

鄔王打斷,厲聲道:「夠了,今日先到這,散吧。」

譚楷無法,只得隨其他大臣退出。

鄔王心生疲憊,緩緩坐到尊位上,思慮著。

陵丘是鄔國的邊境要地,雖山高林密,險要難攻,可但凡失了此處,再攻下邯地,敵軍就可長驅直入,直下王都。

此刻已經危機,鄔王心憂國家前景,萬般斟酌後,密詔譚樾。

譚櫝離開後,譚樾品味著他的話,「要往外看,別局限在眼前。」

今日譚樾也收到前線失了陵丘的戰報,他雖無意於政事,每日逍遙快活,但關乎國家存亡的大事,從未輕視過。

思慮萬千,譚樾決定進宮面聖。正準備著,宮裡傳來密令,王上詔五殿下進宮。

譚樾來不及去想為何父王會突然夜詔,只匆匆上馬往宮中趕去。

譚樾穩了穩心緒,抬步跨入詡德殿,躬身行禮:「兒臣拜見父王。」

鄔王從案前抬起頭,笑道:「樾兒來啦,免禮罷。」

譚樾站直了身子,見搖動的燭火映著父王的面龐,顯出滿滿頹累,忽然覺得父王怎會老了這麼多,昔日的威嚴從容隱去了好些,內心不免酸澀。

鄔王招手,喚著:「來,坐過來。」

譚樾復往前幾步,坐在父王右側,垂著眸想著如何開口。

鄔王察覺,開口:「樾兒可有什麼話要說?」

譚樾不好再隱瞞,站起身,正色道:「兒臣素日雖貪玩些,但仍心繫國家,如今已然敲響警鐘,故請父王准許兒臣前往前線,為國效力。」

鄔王毫不意外譚樾的請辭,他心知譚樾定會如此,但他另有安排。

鄔王欣慰的笑了笑,道:「孤兒好胸懷,父王很是欣慰,但……」

譚樾聽父王話鋒一轉:「孤今日夜詔你來,是想送你離開鄔國。」

譚樾呼吸一緊,緊張道:「父王,兒臣不願,正值危難間,兒臣怎能棄國離開?」

鄔王搖著頭,勸道:「我已派你大皇兄連夜趕往邯地,此事你再無需牽心,而父王想讓你離開,是要留有後手。」

譚樾不解,問:「父王這是何意,何為後手?」

鄔王站起,背對著譚樾,開口:「如若邯地失守,敵軍就直攻王都了。」

譚樾盯著父王在暗處陰著的背影,心中瞭然,半晌才開口:「兒臣明白父王苦心,但……」

鄔王打斷,輕聲道:「如若真會這般,能留得一人,便就有一份希望,這是父王遺你的責任,明白嗎樾兒?」

譚樾在心中深嘆,躬身道:「兒臣明白。」

鄔王轉過身,強笑著:「稍準備後,父王送你離國,在鶴洲有我們的線局,父王已經安排好,你去罷。」

譚樾跪下叩別,心中五味雜陳。

泗艽捨不得殿下,摟住甫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甫祁一邊為殿下整理行囊,一邊費力地拖著泗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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