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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以白撲了個空,百無聊賴地回到樓下轉悠,盤算著跳上陽台進入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一個一個數著可以借力的點,腦海中將路徑排演了兩遍,正準備動身時,卻猛地察覺有一道視線落到了他身上。

岑以白抬起的爪子謹慎地放回地面,扭頭看過去。

離他半米處站著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孩,面容清秀,發梢微卷,一身從頭到尾穿得乾淨整潔,只是衣服卻洗得有些發白。

岑以白認得他,面前的男孩叫楚霖,是楚洄的對門鄰居。確切地說,是楚洄單方面追著人家當鄰居。

楚霖好奇地歪頭盯著他看,眼中遲疑不定,似乎是想要上前卻又有所顧慮。

當著鄰居的面,岑以白總不能大搖大擺地貓進楚洄家裡,只好矜持地走過去,繞著楚霖的褲腳賣乖。

他前幾次來時也碰見過楚霖,對他印象不錯——磁場比顏易還要更柔和,是一層漂亮的乳白,更重要的是摸貓技術好,餵的食物也香。

見他走過來,楚霖果然露出驚喜的神色,蹲下身試探性地伸出手,岑以白主動把腦袋蹭了上去讓他摸。

楚霖便大膽了一些,雙手都伸過去逗著他玩。手法嫻熟,力度適中,岑以白舒服地舒展開身體,發出人類最愛聽的腔調作為回饋。

真想叫顏易也過來學學。

正享受著,背上的手突然抽開了,岑以白不滿足地抬頭,楚霖正拿著手機,雙手靈活地敲擊鍵盤打字。

不出片刻,楚洄左右手各提著一大袋東西出現在路口。

楚霖欣喜地沖他招招手,抱起岑以白三兩步跑過去。

見到他,楚洄眯了眯眼,而後把兩個購物袋歸到一隻手拿,騰出來的那隻手伸過來提溜住岑以白,眼都不眨就將他放到了地上。

對上楚霖疑惑的目光,楚洄面不改色:「髒。」

岑以白:?

他是跟人打了一架,但也沒有埋汰到讓人下不了手的地步吧!

楚霖顯然跟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比劃著名手指解釋著什麼。

他幼時聲帶受損,發不了聲,是個啞巴。

岑以白看不懂手語,卻能感受到他的急切。

作對似的,他挨到楚霖腳邊友好地蹭了蹭,夾著嗓子發出婉轉撒嬌的叫聲。

這招果然有用,楚霖幾乎馬上低下頭來看它,眸光都柔和了不少。與此同時,楚洄暗示意味極強的清咳聲也在頭頂響起。

他扶好耳側的助聽器,又摸了摸楚霖的頭,給出的理由冠冕堂皇:「這類流浪貓身上沾了很多灰塵,還可能攜帶病毒,你感冒還沒好全,先不要直接接觸。」

岑以白再次偷偷翻了個白眼。

信不信我把你那裝模作樣的助聽器薅下來。

楚洄領著楚霖上樓,趁人沒注意扭頭看了目光幽怨的小貓一眼,沖他使了個眼色。

岑以白心領神會,收起脾氣磨蹭到楚洄家的陽台底下,借著牆上的空調外機和窗戶外沿,三兩下跳上去,穿過楚洄的臥室一路直達客廳。

門外傳來楚洄的談話聲,小貓凝神聚力,回憶著訓練所教的訣竅,在瞬息之間化成了人形。

楚洄推門進來時看到的便是一個身著黃白衣服的少年,衣角不知被誰抓壞了一塊,勾出一道線條。

而真正讓他頭疼的是少年的雙腳都蹲在椅子上,雙手環著膝蓋,頭髮蓬鬆雜亂,頭上……長了對耳朵。

楚洄:「……」

總感覺這些日子白教了。

他過去敲岑以白的腦袋:「耳朵收回去,腳放下來,學的規矩都忘光了?」

岑以白吃痛地躲開,老老實實把腿伸下去,摸著耳朵嘟囔:「能不能輕點……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跑出來啊,它不聽我使喚。」

「凝神屏息,想像你現在是個人類,你的耳朵長在這兒。」楚洄點了點自己的耳垂。

岑以白依言照做,總算把那對突兀的耳朵收了回去。

他扶著牆壁練習走路的姿勢。

距離他上次變人已經過去了兩周,他要重新習慣雙腿站立行走的感覺。

這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難題,岑以白這段時間練下來進步飛速,外加每日都在觀察來往的人類,不消多時便適應了,自如地在楚洄家不大的客廳里穿梭。

岑以白不禁得意,也沒什麼難的嘛。

十五分鐘後,楚洄在他身後提醒:「尾巴,尾巴露出來了。」

「啊……」驕傲的貓咪悲號一聲,沮喪地低下了他的頭顱。

還是好難。

第5章 小白好,黑貓壞

在楚洄家苦練了一下午,岑以白身心俱疲,好在終於能將形體維持得久一點,不會時不時就將耳朵露出來。

楚洄說他需要控制情緒波動,不能一激動就不管不顧。

他得時刻記得,當他換掉那身皮毛,他就不再只是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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